身后的那道似乎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略显沉重,的确有几分像成年人的模样。
将离慢慢的把手搭在腰间的银剑上,目光一凛,迅速地抽剑,转身猛的刺去。
却在看清身后人的那一瞬瞳孔骤缩,急急地后退了好几步,连手握的银剑也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将离一手拍着狂跳不已的胸口,弯身拾起地上的剑,叹气无奈道:“是你呀。”
“是我。”狐眉眼弯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浅笑成了她脸上保持的最多的表情。
将离安抚完心跳,才注意到狐垂下的一手里提着一大块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用一层浅灰色的粗布包裹着。将离伸手摸了一把,只觉得质地坚硬,还凹凸不平。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看出了她的困惑,狐主动的解释道。但狐的话说了跟没说仿佛没什么差别。
放在往常将离一定会依依不舍的追问:是什么石头?一定有什么特异之处对不对?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只是现在,刚做完一件很不厚道的大事,将离只觉得强烈的心虚和愧疚。连和狐对视这件简单的事,都隐约觉得很不自在。
淡淡哦了声,将离便沉默的和狐并肩往家里走去。
一如既往的伴着谈话的晚餐,将离含着满腹心事地小口吞咽米饭,吃了大半天,碗里还剩大半。
刚幽幽的叹息完,就看见狐轻轻的站起身,小声的先行离座。
这些天狐总是这样,有时用完餐后,亦或是和将离聊完天、陪完练后就会兀自的离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将离因为这些天的心思飘忽,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些,但是母亲却关心的皱紧了柳叶般的眉毛,掩唇问怡然吃饭的女人:“小茴最近在忙什么吗?”
“不知道,她连我都不告诉呢。”女人美目弯弯的嗔怪,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阿离,那你知道吗?”
母亲还是有几分忧心未散,转眼换了个对象问。
将离刚刚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这会儿突然被喊到名字,迟迟钝钝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