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鱼没有告诉段白鹤他今天要去山里看他,可是他的行踪却已经有人盯上了,一开始在市区还没有发现,毕竟车子多,等上了高速,一辆面包车就一直跟着他。他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餐厅门口碰见的那辆,但是总归是狗仔,他们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这是已经怀疑他和段白鹤的关系了,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他。

    叶卿鱼冷笑了一声,出城的车子不多,他脚下油门踩到底,迅速蹿了出去,面包车就算是使出吃奶劲,也不会追上他的。但是叶卿鱼没有掉以轻心,狗仔就算追不上他,也肯定是知道段白鹤在哪拍戏,迟早会跟上来的,得提前安排好。

    现在已经是一月底了,段白鹤在山上待了近一个月,得要到除夕前一天才能回到海市,并且只有四天假期,这让段白鹤极度恼火,本来自己和叶卿鱼已经分开一个月了,叶卿鱼因为忙一次都没有来山上看过他,每天只能和他视频来解决相思之苦,这好不容易熬到要放假了,却只放四天,他简直想撂挑子不干了。

    更气人的是,段白鹤今天骑着平衡车去上厕所的时候,没控制好速度,居然摔了一跤,幸亏他反应快,平衡车打转的时候,他就立马跳了下来,但是由于惯性还是摔倒在地。而失控的平衡车已经冲向了路边的河道里,段白鹤看着那河面上的薄冰,顿时全身一激灵,好险。他庆幸自己没有和平衡车一起掉下去,摔不摔伤是一回事,应该会被冻死的吧。

    王猛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吓的一头的冷汗,看见段白鹤坐在路边抻着脑袋看下面的河水,知道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他连忙走了过去,想要扶起段白鹤,这才看见段白鹤的额头擦破了点皮,“哎哟,我操,段哥,你额头破了。”

    段白鹤摸了一下额头,摸了一手的血,看样子有点吓人。他想要站起来,发现膝盖也有点疼,他身上穿着破烂的戏服,裤子是旧棉花做的,本来就大洞小洞的,这下被蹭了一下,撕了好长一道口子,看起来更加凄惨了。

    “腿也磕到了?”王猛赶紧扶住他:“慢点,我扶你回去上点药。”

    段白鹤自我调侃:“没事,别上药了,下午那场戏不是和江深打架嘛,这下好了,省的化妆了。”

    陈导和其他人都跑了过来,看着他额头上的伤,没先出声安慰反而都笑了,陈导说:“让你别骑那个平衡车,你非不听,这路上有薄冰滑的很,这下知道教训了吧。”

    段白鹤故作生气道:“我说陈导,我这可是工伤,您要是不安慰我几句,我可就地躺下来了。”

    陈导笑骂道:“德行,赶紧回去,看着不太严重,先上点药。”

    江深走过去和王猛一左一右扶着他:“先扶你回去。”

    段白鹤收回手臂:“真不用的,我不严重。”

    此时,远处弯道处驶上来一辆车,段白鹤光看那车标就知道是谁的车,他立马伸出手臂,一边一只挂在江深和王猛的肩上,双腿也像无力似的往下坠,江深正疑惑,这怎么突然又严重了,就看见那辆宾利猛的刹车停到了他们边上,从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神色慌张的人,不是叶卿鱼还能有谁?

    “这是怎么了?”叶卿鱼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段白鹤,就见他额头上流了好多血,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他立马慌了起来,拉过段白鹤的手臂架到自己的肩上,侧过头问王猛:“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猛是真不好意思和叶卿鱼说你男人是玩平衡车摔的,左右为难的看着他,刚要说话,就听江深回答了:“骑平衡车摔的。”

    段白鹤知道叶卿鱼生气了,但又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得出他想笑,刚想继续装一下惨,就听江深继续说:“差一点掉河里去,还摔的挺严重的。”

    段白鹤在心里给江深一个大大的赞,就见叶卿鱼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刚刚想笑却没笑的表情没有了,只剩下一张微怒的脸瞪着段白鹤。

    陈导见状连忙说:“哎呀,不严重的,蹭破点皮而已,别被流血量吓到。”

    叶卿鱼瞥了一眼陈导,架着段白鹤往他的休息间走去,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导尴尬的笑了笑:“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