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见着漂亮姑娘就腿软,连气都不敢喘大了。天香楼里他那几个相好的,哪个不是见着他就又扭鼻子又掐脸,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柳广说得面颊泛红。
“向来就只有姑娘打他的份,你让他打姑娘?哼,怕是连手都没抬起来,就给吓得哆嗦回去了吧!”
他这番话甚是恳切,倒把凌萧说得愣了。
堂堂弛虞氏二公子,溯陵县鼎鼎有名的霸王,私底下竟是这么个人?
倘若此言属实,难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那真凶又会是谁?
脑子里一团乱麻,凌萧一时理不清楚,闭了闭眼,对柳广道:“就算弛虞雍并非真凶,你们集体做伪证也是不争的事实。是非黑白不能全凭一人臆断,你既然坚信弛虞雍没有杀人,那便随我一道去见陈大人,将事情经过分说清楚。”
“不行!”熟料,闻言柳广激烈地一声大喝。
厉声爆喝后,他又低下头去,胸口剧烈起伏着:“不,你不懂,我不能......”
他似乎在心中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垂在身侧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他似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道:“今日在堂上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案发当晚,我与弛虞雍还有其他好友一起,在锦绣山庄吃酒。就是这样。就算你把我带到陈大人面前,我还是一般说辞。”
凌萧静静地看着他:“可你知道,实情并非如此。”
“是!”柳广近乎崩溃地大喝一声,“可那又如何?”
“弛虞雍不可能杀人,我也已经答允了大公子。无论当时弛虞雍在哪儿,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都只有锦绣山庄。我已经在大公子面前立了重誓,不能不信守诺言!”
“哼,‘重诺’一词用在此处,听起来还真是讽刺!”凌萧冷声道,面色漠然似水。
柳广似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浑身剧烈地一抖。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凌萧静静地打量了他片刻,忽然道:“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你不想说,我就真拿你没办法吧?”
闻言,柳广猛地抬起头,不确定地望着他。一双眼睛里有忌惮,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疯狂。
“哼,”凌萧嗤笑一声,双目紧紧盯着他,“你既与弛虞雍相熟,就当知道我的手段。我的功夫很好,最起码在这个镇子上,我想让谁死,谁就一定会死。”
柳广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