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一见他们离开,登时炸了锅,一人一句八卦开来。
“这齐弗莲到底跟沈公子有什么旧事呀?怎么还说起什么......什么亲不亲的......”
“哎呀,说什么呢,听着怪羞人的!”
“这有什么好羞的?她自己都不怕羞,难道还要咱们替她兜着吗?”
“就是就是!你们说,这东陵女子难道都像她这样?不都说东陵重礼吗?难道就是这么个重法?”
“唉,要我说啊,她定是个异类,被她爹娘宠坏了!否则,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么不知检点的?”
“是呀!自己偷恋男子不说,还巴巴地找到人家眼前来!诶,你们说,沈公子最后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反应那么大?”
“嗐,还能是什么?定是拒绝了呗!沈公子是何等样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泼妇?”
“哎哟,嘿嘿嘿......这话说的是,齐弗莲的行径,可不就如市井泼妇一般!”
“那你们说......”
“好了!”余嬿婉站起身来,打断了众人的谈话,“齐姑娘只是天性率真了些,加之与咱们文化习俗不同,行事方式自然也会有异。况且咱们今日都喝了酒,都醉了,自己做了什么恐怕都不知道。如此,此事便到此打住吧,诸位回去后也莫要乱说话。大家都是姐妹,父亲兄长同朝为官,总要顾及些颜面的。”
她既说了这话,众人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薄面,便都轻轻应了声。余嬿婉见状也不再多言,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多嘴杂,又岂是一两句警诫劝告就能了事的?她默默摇了摇头,道:“如此,咱们就先散了吧。酉时开宴,各位姐妹也都回去准备一番。”
说着,众人纷纷四散回院。
余嬿婉方才其实是被撞了一下的,她为了护笳蓝,右臂被地上的粗石硌了一下,尚自隐隐作痛。但她不想让人看出来,便咬紧了牙关未做声。见众人都散了,她也由丫鬟扶着,慢慢往回走。可还没走两步,左臂也被人轻轻搀了起来。她一转头,只见是陆灵雪。
“陆妹妹,”她抱歉道,“方才太过忙乱,竟忽略了你。”
陆灵雪摇了摇头,温言道:“姐姐不必说这话。姐姐为人仗义稳重,又顾全大局,灵雪心下佩服。”
“嗐,什么仗义稳重啊,摔得如此狼狈,妹妹不过是不想让我难堪,安慰我罢了。”余嬿婉笑道。
陆灵雪也微微一笑,又道:“齐小姐应该也不是有意要推你,她当时情绪不稳,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如何不知呢?”余嬿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弗莲是心中有事,加之酒意上涌,手下才没了分寸。那你呢?”她细细看了陆灵雪一眼,柔声道,“你心里的事,可想明白了?”
陆灵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一时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