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商议后,陈霂和元南聿决定先放弃泰宁,转攻泰宁后方的永安。
永安虽不如泰宁位置重要,却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眼下泰宁被陈霂和元南聿重兵围困,阿勒根不放心亲眷,早在数月前,已暗中派亲兵护送宗室和女眷去了永安。
有了共同的利益和目的,陈霂对元南聿的态度,较开始几日客气了许多。只是两人独处时,陈霂炽热且放肆的目光总刺的元南聿浑身难受。
入夜后,陈霂在营中设宴,一早派人将元南聿请了过来。
一场酒宴之后,两军将领陆续散去,元南聿酒量不过尔尔,他又面薄,架不住诸位将军频繁劝酒,便敞开了酒量喝,这会儿已经开始脚下发软。
陈霂屏退左右,亲自上前扶他:“你酒量不好,早劝你少喝些,偏要喝那么多。”
元南聿面色酡红,醉的迷迷蒙蒙,没有了平日半分端整严肃的样子,他起身一晃,扶案勉强稳住身子,冲陈霂摆了摆手。
陈霂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探身说道:“今日醉的这么厉害,就在这里歇息,等明日再回去吧。”
“不行,我今夜必须回营。”元南聿一听这话,一抬手甩开了陈霂,冲外面喝道:“速将我的马牵来!”
见他喝醉了还这般警觉,陈霂恼恨之余又觉可笑:“怎么?你就这么怕我?”
“胡说八道!”元南聿双目倒竖,“我还怕你个黄口小儿?”
他因醉酒,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涨红着一张俊脸,半眯着的鹿眼湿漉漉一片,明明是杀伐四方的武将,此刻却显得单纯可怜。
陈霂被他不自知地吸引,忍不住伸手去摸眼前男人的脸,却不想他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硬生生的躲开了。
被心爱之人屡次拒绝,让陈霂倍感难堪,他恨声道:“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元南聿看陈霂难受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泛酸:“陈霂,我不讨厌你,也早就不恨你了。”
“那你为何总是这样冷淡?接受我,就这么难吗?”陈霂声音嘶哑,强忍着委屈,“你逃走时伤了那么多人,我也一概不追究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元南聿瞥开眼,背过了身去,不欲看陈霂伤心的样子。
眼前之人无情的样子,彻底击溃了陈霂的理智,他用力将元南聿按在宽大的公案上,不顾他激烈的抵抗,一把扯开了他衣衫的前襟。
陈霂像一头饥饿许久的狼一样,疯狂地亲吻着元南聿的嘴唇、面颊和省略,恨不得撕咬出鲜血来,双手也在他身上大力揉搓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这些时日里对这个人的渴求。
忽而“叮当”一响,似有什么物件从元南聿怀中掉落,陈霂余光扫过脚下,怔忡间停下了野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