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寺偏殿,太后正在礼佛,旁边站着几个宫女。
圆一大师朝她躬身:“太后娘娘的头痛,近来可有好些?”
“自旭儿登基以来,哀家这头痛的毛病便好了许多。”太后转动着手里佛珠,朝他看过来:“皇上下令自江南召回温亲王,自亲王母妃德贵妃过世以后,亲王便由大师照看,如今亲王便要回城阳王城,皇上着急,望大师见着亲王以后,让他尽快进宫面圣上与哀家!”
“德妃过世以后,先皇欲想将言儿寄与哀家抚养,可他却不愿,非要找到当年德妃在清缘寺,帮她祈福之人,贵妃信佛,在世时,便时常来庙里为言儿与先皇祈福禄安康!大师同言儿自是非比寻常!”
太后手里珠串又转动一圈,思杵:“莫要让他误了事。”
圆一眼神微动,朝她鞠了鞠身,敬重地:“圆一明白。”
“皇帝次次召温亲王面圣前,亲王便会亲自来清缘寺,多年来不曾更改,皇上也体恤言儿。正逢今个儿十五,哀家出宫前,他便一早来福寿宫给哀家请安,特意给哀家提个醒,让哀家礼佛时告知大师,此事事关重大,耽搁不得!”
圆一颔首,神色难辨:“敢问太后娘娘,何事引的太后娘娘与陛下如此烦心?”
“这也是近来,让哀家头痛之事。”太后站起身,收回串珠,不怒自威:“宫中一早便得了消息,亲王已到王城周边,想来不出半日,他便能进宫面圣!为皇帝分忧此事。”
太后皱起眉,一旁一双辫小宫女慢慢扶着她,她叹息一声:“王城内出此祸事,搅得人心惶惶,更是人人自危,自文国公府那小妾遇害以后,大臣们的奏折堆满堂,生怕这下一个遇事之人,便是自己。”
“那王府小妾死之时,竟被人掏了心!”
“模样很是凄惨。”
“一时间满城风雨,坊间传闻城内有妖孽作祟。”太后看着供奉台的佛像拜了拜,“皇帝下令排查整个文国公府,王府内都不曾发觉丝毫异象!凶手更像是凭空消失,甚是离奇怪异!”
圆一眼中闪烁,半天道:“文国公府小妾遇害一事,此事虽不为小事,但也并非毫无办法。皇上可下令只为寻常遇害,将掏心一事掩过,再暗中一一排查,怎会如此着急亲王赶回京,江南水患及倭寇横行一事,还并未解除危患。”
太后一顿,她神色复杂:“已是这月第六起。”
“这其中还有四起,皆为寻常百姓家。”
圆一震惊。
太后收起念珠,摇头:“旭儿向来对亲王上心,想来此番便是要与亲王共同商讨,文府小妾掏心一案。”
圆一忙道:“圆一明白,定不会让亲王在清缘寺耽搁!”
太后叹息:“你能明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