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操练结束,女卫士们纷纷离去,马云禄才看见曹铄。
快走过来,她向曹铄问道:“夫君怎么来了?”
“我只是经过,听见这边有喊声,就过来看看。”曹铄说道:“刚才操练的时候,你可是真不像平日里那样。”
“我在西凉看长兄操练将士也都是这样。”马云禄说道:“我还算好了,如果依着长兄的脾性,他们这些人一个个也不知道得挨多少鞭子。”
“身为将军可不能轻易鞭笞士兵。”曹铄笑着说道:“上了战场,士兵和将军可是性命相依,如果随意鞭笞,你觉着他们还会不会尽心追随?”
“夫君练兵难道从来不打士兵?”马云禄诧异的问道。
曹铄摇头:“从没打过。”
“我听说夫君麾下将士能征善战,要是没有打过,他们怎么会……”马云禄有些不解。
“敦促士兵有很多法子。”曹铄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不好好操练,一旦上了战场不是敌军对手,他们将会失去什么。每个人都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或东西,将士们上阵杀敌,除了填饱肚子,他们还希望能保护家人,让家人过的安稳宁静。”
对于马云禄来说,曹铄说的这些或许是太深奥了。
她依旧一脸迷茫,没明白曹铄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明白?”曹铄向她问道。
马云禄摇了摇头。
“马将军出事的时候你担心不担心?”曹铄问道。
“当然担心。”马云禄说道:“幸亏有夫君从中斡旋,父亲和两位兄长才幸免于难。”
“那就是了。”曹铄接着说道:“你会为马将军担心,将士们也都是有父母有亲人的。他们怎么能不担心家中的亲人?只要告诉他们,操练是为了杀敌,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免遭敌军蹂躏,为了不让他们得到的一切被人夺走,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哪里还需要将军鞭笞?”
“我好像明白了,却还是有些糊涂。”马云禄看向吕萌:“吕夫人有没有明白?”
“夫君正经说话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吕萌微微一笑:“他有时说的那些让人根本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顶多只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其实两个字就能解释。”见马云禄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曹铄说道:“最关键的不是管束而是信念。人要是没了信念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真正可怕的大军不是人多势众,而是一支拥有着信念的军旅。只有抱定必胜的决心,才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想明白了这些,你也就懂得怎样操练兵马了。”
“夫君还是别和马夫人说了。”马云禄依旧是一脸懵逼,吕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曹铄说道:“回头再把她给绕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