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火舞回报,他又逃回了黎阳。”庞统回道。
“回了黎阳?”曹铄一愣:“他就不怕我家岳父治他个驰援不利之罪?”
“公子太小看刘备了。”庞统说道:“以刘备的本事,说服袁绍不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倒也是。”曹铄说道:“当初我在许都,屡次想找茬子把他杀掉,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我家岳父忙着攻略曹家,也没心思和他胡搅蛮缠,这次看来他还真有可能逃过一劫!”
“刘备我也见过。”庞统说道:“此人貌似敦厚,实则诡诈,有枭雄之相。我实在想不明白,曹公当初为什么会收留他,公子屡次打算把他杀死,曹公却是不肯。”
“父亲哪知道刘备的可怕。”曹铄说道:“在许都的时候没有杀他,如今他逃到河北,必定也不会逗留太久。一旦战事对袁家不利,他就会立刻抛弃袁家逃往别处。”
“刘备有一个本事,别人可都没有。”曹铄冒出这么一句。
“公子认为他有什么本事,是别人没有的?”庞统问道。
“他能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把别人的东西揣进自己怀里。”曹铄说道:“巧取豪夺之后,他还有能耐找个理由说是别人让给他的,那些人原本应当继承的子嗣到头来反倒是什么都不会落到。”
“公子说的可是徐州陶谦?”庞统问道。
“陶谦只是被他坑到比较苦的。”曹铄说道:“你以为他在许都的时候不想夺曹家的基业?他在河北,又不想把袁家的东西据为己有?”
“经公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刘备十分可恶。”庞统说道:“他可能没有想到,曹公在许都的威望和袁绍在河北的根基。”
“士元说的对也不对。”曹铄微微一笑。
如果说根基和威望,荆州刘表并不比袁绍和曹操在管辖地差多少。
刘备到了荆州,还是从他手里把基业给抢了去。
不过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当然不能和庞统说。
“哪里错了,请公子赐教!”庞统抱拳躬身,十分谦逊的对曹铄说道。
“关键还是人。”曹铄说道:“父亲对刘备始终有着提防,他麾下众人看出刘备在许都并不如意,当然没人愿意和他亲近。虽然看似在保刘备,父亲却时时都在提防着他。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肯冒险做些根本没什么作用的事情?”
“袁绍难道也是在提防着他?”庞统问道。
“当然!”曹铄说道:“河北袁家这么大的基业,难不成就是随意得来的?袁公要是看不出一个人什么品行,这么多年他早就被别人攻破,哪里还会有如今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