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药,回家路上,闻钟心情非常好,边走边想,徐景疏这人真是一点防备心没有,什么药都没搞清楚就收,难怪被原文里那几个渣攻弄得那么惨。
却不知道他人走后,徐景疏从衣服兜里拿出另外几管药,透明的液体在玻璃管内晃动,青年垂下眼,表情冰冷,将那些药放在桌上。
窗外的天黑透,医院长廊里吹过风,冷飕飕的。
董宜收拾好桌上的病例表准备回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他往玻璃窗看去,“请进。”
门把手响了一声,门从外面推开,随着缝隙的增大,一道瘦削的身形出现。看清来人后,董宜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你怎么来了?”
徐景疏站在门口,黢黑的眸子盯着董宜,语气淡淡的,“我想要那药。”
闻言,董宜面上划过一丝了然,笑意扩大,“好,你先进来。”
徐景疏合上门,门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狭窄的房间非常安静,董宜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药你都喝完了?”他走近,拉开办公桌对面的凳子打算让徐景疏坐,语气和动作都有些急切。
徐景疏瞥见他的动作,嘴角噙起颇有深意的弧度,“喝完了。”
两人的目光交叠,董宜情不自禁得又凑近一些,瞳孔的倒影里是徐景疏的脸。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徐景疏,尤其是对方毫不遮掩和他对视,一种直白、锋利的美直达心脏。
董宜的心跳砰砰加快,挪不开眼,一想到这样的人即将属于自己,感觉神经都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酸麻感,他伸出手想要触碰。
然而在手挨到徐景疏前一瞬,头皮忽然袭来剧痛。董宜惊呼出一声,放在办公桌上的摆件被徐景疏抄起来往董宜嘴里塞。
冷硬的金属砸进口中,牙齿都疼,董宜叫不出声,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上半身紧贴在办公桌上,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呜呜地喊,董宜惊慌失措,忙不迭往身后看。
徐景疏的脸色冷下来,眉眼间冒出丝丝戾气,单手扣住董宜的双手,另一只手抓着董宜的头发,倾身向下,嗓音低冷无比,“喜欢我的脸?”
董宜心跳如雷,按照他计算的药量,徐景疏完全应该对药产生依赖性,除非没喝。双手的手腕几乎裂开,董宜疼出冷汗,听了徐景疏的问话后连连摇头求饶。普通人对上异能者,和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徐景疏拿出那几管药杵在董宜眼前,越发收紧手指,将董宜的头发抓紧。
董宜感觉头皮快被撕开那样地疼,铆足力气挣扎,只动了一两下就被彻底压制死。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药液,想解释却因为嘴里塞的东西,堪堪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我再问你,这药是什么功效?”徐景疏把董宜口中的金属摆件拽出来。
透明的唾液拉扯掉在桌面上,董宜大口大口的呼吸,尝到嘴里的铁锈味。他咳了两声,抖着声音说:“只是治疗精神暴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