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晓峰来说,寒假的时光总是愉快而短暂。
假期的前半部分忙着玩,假期的后半部分忙着写“快乐寒假”。好不容易写完了“快乐寒假”,母亲又打着“笨鸟先飞”的旗号给他买来各种补课资料,让他在假期“弯道超车”。
在一次逛街的时候,不知道母亲又从哪里听来的‘男孩子英语容易偏科’。回到家后,母亲和父亲紧急磋商,最终在母亲的“建议”下,父亲同意让晓峰去报补习班。晓峰本来是拒绝的,他的理由是“我自己的英语还可以啊,在班上也赶得走,初中英语本来也没有什么难得。在家背背单词,背背句型考个班级前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班上赶得走,年级上赶得走吗?以后中考你可是与全县的同学同台竞争啊,你想过吗?万人过独木桥,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妈妈的一番话,并没有让晓峰信服,虽然他想说“别人又不是都选择留在县里读高中!”但是晓峰知道,他要是再辩嘴,母亲又该喂他吃大嘴巴子了。有强权就没有公理,特别是强权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
晓峰的爸爸虽然参与了这件事,但是作为四川男人,他最终还是秉承了“耙耳朵”的“传统美德”。在以前是夫唱妇随,现在是妇唱夫随。晓峰本想找爸爸去央求一下,但是爸爸的神态告诉他,决策权不在他这里。唉,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就泰然处之吧。
就这样原本就紧巴巴的假期时间,现在更是挤得透不过气,每天的生活也变成了枯燥的“两点一线”。好在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到了开学的日子了。晓峰本来认为噩梦般的补课生涯即将结束,却未曾想到在老师的建议一下,母亲又给他加了半学期的课——初一下学期每周星期六、星期天补课
月日开学的日子如期而至,晓峰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逃离”了家,搭上了开往公里以外的学校的三轮车,用了不到分钟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
站在学校大门口,晓峰感触良多——已经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尝到学校外面凉面的味道了,也不知道那家的老板娘还记得他不?拌面的时候还能不能给他多加点烧椒?这些疑问都随着一声“卖橘子咯!”消失殆尽。
进入学校后,晓峰发现进校操场处正在安装孔老夫子的石像,老师傅已经将石像的身体雕出来了,只有头像还没有雕。看样子学校好像没有这样的材料,要去别的地方购进。
回到寝室,大部分同学已经到了。因为已经相处了一学期了,加上又是同一个寝室,大家的关系都处得不错。就连以前吵过架的邓林也和晓峰、陆易等把关系处得很近。
由于新学期,晓峰的寝室、床位和室友都发生了新的变化。原来的寝室在二楼现在改到了四楼,由于四楼的床用的是旧床比较小,所以就有了个铺位。铺位的变化加上又有同学住校,所以寝室里面的同学又有所增减。
除了晓峰以外,寝室成员有以前的邓林、陆易、魏宇杜、刘浪、刘浩、李嵩、董博共人。新学期李阳不通校了,改住校了,在陆易的邀请下,李阳加入了这个大家庭;高林呢,跟隔壁寝室搞不拢(关系处不好),不要逼脸的硬要融进来;因此现在总的算起来,寝室一共有个人。
学校规定学生们下午到校,吃过晚饭就回教室上晚自习。因此大家到了寝室都在忙着收拾床铺的收拾床铺,写寒假作业的写寒假作业,玩手机的玩手机。反正就是各有其乐,一时间安静的寝室变得闹闹嚷嚷的。
高林在寝室为了不露声色的炫耀他新买的手机,他表示想给大家听一首比较火的歌,叫做《年》,晓峰寻思着这不是两年前的歌嘛,但是大家都表示默认。高林在“不经意间”掏出手机扬了扬,露出了新款音乐手机的标识。“耶嘿!换新手机了嘞!”魏宇杜真是会观堂子,高林“不好意思”的笑着表示默认。晓峰现在才看出来,原来高林是醉翁之意啊。嘿!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了。众人拥拥搡搡的挤进食堂,由于是星期天下午,吃饭的人格外的多。但是到了里面情况就不一样了,一看才发现是吃饭的不多等人吃饭的多,造成的局面是里面的不出来,外边的进不去。加上食堂星期天没有次序管理人员,这些人就更加放肆了。为了不在这里纠缠,晓峰和陆易他们拿了面包和牛奶就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科代表们正在忙着收作业,借作业观摩的人也正在“嗷嗷待哺”,与老朋友叙旧的,和同桌打情骂俏的,一时间群音四起、呜呜喳喳不绝于耳。
叮~叮~叮~
伴随着上课铃声,老翁如期而至。
教室里的“麻雀”们在老翁走到教室门前也停止了啼叫。老翁走上讲台,环视了教室一周,突然脸上竟然还有莫名其妙的微笑。敏锐的同学们察觉到了这个情况,有胆子大的同学开玩笑似的问“闻老师,有啥子喜事吗?”老翁一脸慈祥的看着他,那感觉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诡异。
“咳宣布一个事情,新一届的班干部马上开始竞选。”老翁一句话,全班都哗然了。
“上次选了不是说不变了吗?”现任班长杨潇担忧的和旁边的同桌说着,“风水轮流转嘛,很正常。”旁边的何卜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何尝不知道杨潇害怕失去位置。这要是现任干部,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