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了想家主的态度,还是纠正了一下:“那你错了,这次是大小姐发的命令。”
家主回来,不仅貌似带回来了家主夫人,居然连大小姐都有了!
忠心于家主的人,自然是欢欣鼓舞,感觉为大小姐干活,真是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同僚兴冲冲地走了,沈铎在原地略站了站,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听到门缝里的讨论。
隐约可以辨认出“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看上去很年轻”、“穿着旗袍”等声音。
沈铎转身离开,一如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
谢子媛没想到,她昨天才斩钉截铁地跟谢离说张妈不在她这儿,一转身进炼药房,就看见躺在试验台上昏迷不醒的张妈。
她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刚想把助手打发走,助手却抢先一步进了炼药房。
“先生。”
助手恭敬地站在了房内中年男人身后,男人转过身来,居然是沈铎。
“伯父。”谢子媛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人您不能放在我这儿!”
谢离已经报警了,依照她之前在电话里的架势,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可是个大活人,又不是谢家的玉简,存不存在根本就说不清的东西。
“不能放在你这儿?”沈铎转头,冲里间道,“若虚,你这个女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利用了他儿子进的百草堂,他还在背后帮她铺路,结果只是用一下她的炼药房,她居然说不能放在她这儿?
明明他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老实古板腔调,但神情明显变了,不再是那个喜欢低头做事、明哲保身到有些中庸的沈铎了。
“她一个晚辈,懂什么,您别和她计较。”丁若虚冲里间出来,刚刚是他把人给弄到试验台上的,多少年没干过重力活,累到了,干脆去洗了把脸。
他一出来,就指使谢子媛:“愣着干什么,快给你沈伯伯倒茶!”
谢子媛倒好茶,沈铎也没喝,就这么按着杯盖,“本来我没打算出面的,但这次事情比较紧急,人不能走沈家的渠道了,所以只能暂时放在你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