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也睡不着,黎筝开灯起床。

    扭到的脚踝还没消肿,落地时一阵针扎般刺疼。走了几步就接受了这样的疼,比昨晚好多了。

    她拿着药瓶对准扭伤的地方喷了好几下。

    夏天五点多,天际已经亮白,清早的空气隐隐透着湿润的清凉。黎筝简单洗漱过,在露台待了会儿。

    今天是没更博的第三天,不少私信也没来得及看。

    黎筝去了书房,捣腾了近四十分钟,赶在六点钟时更了一条。

    合上平板,黎筝陷在转椅里,慢慢悠悠三百六十度旋转,她在认真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要不要再去隔壁邻居家蹭饭。

    还有,哪天搬走。

    【我最近打算搬家,提前跟你说一声。房子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找。】她打了一行字发出去。

    蒋城聿常年的生物钟习惯,这会儿他已经在酒店的露天泳池游泳。

    五分钟后才看到消息,他拿浴巾擦把脸,【不用搬。】

    事已至此,他也用不着再隐瞒,【傅成凛下个月就搬回原来住的地方,你继续住你的。】

    这条消息就跟昨晚傅成凛决定一个人上楼时一样,黎筝看完后,心里某角,透着荒凉。

    【他不用搬,我搬。】

    蒋城聿不解,搬家都还要争着抢着,【谁搬不一样?】

    黎筝:【当然不一样,傅成凛搬了后,我每天回家就会很难过,俗称触景生情,懂吗?我要是搬了,傅成凛无所谓,他该吃吃该喝喝。这哪能一样?】

    蒋城聿勉强理解,【那我让人收拾房子,你想住哪边自己挑。】

    黎筝:【不住你房子,我自己找。】

    蒋城聿误解了:【还生我气呢?】

    黎筝:【我又不是小孩,还跟你置气。你房子都太大,没人情味,我一个人住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