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海的提亲没有遭到拒绝,因为流光不在府内。就在他来前,卫潮接到京中飞鸽传书,急报于流光,她听完就消失了,未留话未出门,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京城国公府墨韵堂,陈祺钰正在吩咐武卫联合京兆府,封堵九门,严查内外城,一处商铺一座民居都不要放过。下人禀报,佟昭姑娘来了。
陈祺钰愕然,飞鸽放出去两天而已,祖母竟已赶到京城?忙将她请进,心中顿时踏实许多。
随后陈祺泉陈祺宝都到了墨韵堂,世子陈洪昀听说她前来,非要跟在后头,陈祺钰看着儿子短短几天白了一半的头发,没有赶他。
几人坐定,流光挥开陈洪昀小心端送的茶碗,道:“就林哥儿一个么?其他的孩子可有事?”
陈祺钰摇摇头:“就他一个,八日前于国子监内上完律令课,学正看见他和两个弟弟去了食所,从食所出来后,他回居室午休,弟弟到别处玩耍去了,下午就没再见他出现,以为他回了家。直到第二日司业点卯,派人来府上询问,才知他不见了。到处找遍,毫无头绪,就连......宫里我都去了,皇上说太上皇近来精神不太好,成日里浑浑噩噩的,倒是没再碰丹药,也没见过外人。”
“他没那么大胆子。”流光凝眉思忖,“林哥儿会自己离开国子监吗?”
“不是正常下学的时间,外出需学正开令,守门的确认没见过他外出。”
“若是掳劫,归家路上可比国子监内好下手的多,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与人无仇无怨......”流光突然想起林哥儿说过他在国子监打架的事,“学生都查了吗?会不会什么纨绔子弟跟林哥儿有矛盾,故意绑了他吓唬?”
“都查了,同窗几载,哪个不是今日吵明日好的,林哥儿已失踪八日,城里几乎翻遍,一点线索都没有,应该不是孩子所为。”
“这倒奇怪了。”流光叹口气,“你也是糊涂,怎的事发几日了才传信,倘若有人怀恶意而来,这时要么带着林哥儿出了京,要么就已经下毒手了。”
“曾......”陈洪昀吓得肝儿颤,喊出一个字,苦兮兮看着流光:“求您救救他,林哥儿可是国公府第七代长孙,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曾孙在国子监内失踪,一开始没往坏处想,毕竟他已经十三岁,不是幼童,贪玩该有分寸。直到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力量,翻天覆地找了两日还不见人影,陈祺钰才真正着急起来,蓦地想到了靖宁表哥那对孙儿的遭遇,生怕林哥儿也犯进邪人手里,骇极赶紧给老祖宗传了信。
此时听流光埋怨,陈祺钰也深恨自己大意,一想起林哥儿心就揪疼,按着胸口喘息急促起来,陈祺泉赶紧叫人拿药给他服下。
陈梓杰和其他的儿孙们都在外奔波寻人,世子夫人婆媳俩伤心欲绝哭成泪人。老太爷们和陈洪昀没有好办法,只能坐在家中焦急等消息。可就如流光所说,八天了,该发生的坏事早就发生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林哥儿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掳他之人若计划缜密,有心隐瞒,光靠武卫士兵们这样没有目标的瞎找,怕是难觅踪迹。
流光略一思索,便道:“我回松龄院去,把院内院外的人都撤走,听见看见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不要靠近,找到林哥儿我自会告诉你们。”
陈祺钰半惊半喜:“您能找到?”
流光嗔他一眼:“你最好祈祷林哥儿还活着,不然我要问责你这个当曾祖父的是怎么看顾孩子的了!”
陈祺钰不敢多言,待流光出去,瞪陈洪昀一眼:“你这个当祖父的是怎么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