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道士扫了一眼后暗叫不妙,来者不善,这般轻松破他山门,定是灵修界的人追来了。
他咬咬后槽牙,心中火升腾,都躲来俗世三百年了,还阴魂不散地要赶尽杀绝,简直可恶!这里是九归山,是他的地盘,派出两个毛没长齐的小辈就想将他捉回,做梦!
犰离挺着光肚皮,大摇大摆走进道观,张嘴想叫战发现不知敌方名姓,回头问流光:“厚颜无耻的叫什么名字啊?”
“凤......”流光不能启齿,随意摆了摆手,“哪配有什么名字,你就叫他二狗好了!”
于是犰离大叫:“二狗滚出来!本殿数到三,再不出来就拆了你的狗窝,三!”
说罢一拳捶上院中的大香鼎,又是惊天动地的巨响,聚满香灰,高五尺重千斤的香鼎像只流星锤一样飞入正殿,撞碎道祖像,砸穿厚殿墙,径直从道观里飞了出去。
穿堂风雪呼啸着刮进来,三个小道士牙齿打颤,坐在地上皮僵骨硬,连逃跑都做不到。
“欺人太甚!”随着怒吼,一道青影从斜方闪了出来,两脚一并升天丈余,不依靠任何外物于空中伫立,道袍随风飘动,雪雾身周飞舞,细眉长眼,虽留着半尺长须,却是一个看起来比玄机还要年轻些的道士,阴森盯着下方两人:“道友不请自来,毁我九归观,是何道理!”
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光屁股傻小子,他眯眼细看,看不出两人修为,不禁警惕更甚。这种情况要么是高阶修士,要么是毫无修为的凡人,但凡人上不来九归山,更别提破山门毁道观了,就傻小子刚才露的那一手,非法力不能做到。
若是高阶修士,也不太能说通。他已有金丹修为,比他高的至少也是元婴,在灵修界混了两百多年,见过的元婴寥寥,大多闭关修炼不问世事,一旦出现必然自恃身份,做足大能姿态,怎会是这幅不着调的德行?
摸不清底细,他打定主意,自己就是一介俗世散修,没去过灵修界,不知元熹宗,旧日名号不会承认的!
刚想再问,那傻小子瞪着眼睛开了口:“哎呀,你竟敢站得比本殿高!”
他倏地飞起来,飞到与道士平齐的位置,感觉还是不爽,又往上拔了两尺,于是道士眼睛一平视,正对上他两腿之间。
道士火起,猛一窜与他齐高,“你这道友好生无礼!”
犰离不允许有人站得比他高,再拔两尺,掐着腰剌着腿,一晃一晃的:“你再上来啊。”
再上就要靠御器了,凡界灵气贫乏,道士空有金丹修为,没有灵气支撑,无法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维持悬空太久,只能避开那不堪景象,恨恨仰头:“报上名来!”
犰离夸张地啧啧出声:“知道你弱,不知道你弱到这种地步,才飞起那么一点点高度就不行了,唉,没劲。”
被这般羞辱,即使下面只有三个小徒弟,道士的面子也挂不住了。他知道这两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今日不能善了,索性不再废话,双手结印,正反对拉,一道火苗在指尖窜起,猛地朝前挥动,火苗瞬间变成手臂粗的火龙,窜向犰离。
火龙气势汹汹来速极快,眼看就要击中目标,犰离还有空低头喊一声:“你不说不能用法术吗?”
然后对着火龙吐了口口水:“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