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喜欢做头发,因为做完头发后的自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佛获得了新生的愉悦,那是一种男人在光头平头寸头之间的转换难以理解的快乐。
黎明前的城市,就像一个刚刚做完头发的女人,和往日里习惯的模样并不相同,安静而优雅地沐浴的晨光之下,看不见那份喧嚣和躁动,一切让人心烦意**的印象都还在蛰伏之中。
竹君棠也想让自己和往日里习惯的模样不一样,例如个子高那么一点,例如拥有一个未曾有过的大胸胸。
竹君棠很喜欢摸秦雅南的,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没有……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竹大小姐求之不得的东西,这简直是这个世界的谬误所在,应该得到纠正。
她不想去做手术,不想去填充,也不想去实验各种**七八糟的方法,她只想有朝一日突然就拥有了,自然的好像从来就长在她身上一样。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
“我就是觉得……我对自己也不是有什么不满……做头发你知道吗?就是偶尔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竹君棠觉得刘长安一定有办法,可是怎么张这个嘴呢?
太直截了当的话,未免有些不够矜持……这涉及到仙女的尊严,这和玩闹时马上乖巧不大一样。
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是说明自己对自己不满意?竹君棠可一直宣称自己是完美的,现在提这样的要求,难免有自己打脸的嫌疑。
“我可以给你扎个麻花辫,小芳的那种。”刘长安回忆起劳动改造时期村头那些健康活泼的村姑们粗大的麻花辫和红扑扑的脸颊,还有尼龙裤紧绷着的丰硕的大腿。
说不定竹君棠意外的合适。
“讨嫌,我又不喜欢麻花辫。”竹君棠最喜欢的就是双马尾而已,简简单单的少女的风格。
只有双马尾才是少女永恒的象征。
“我的意思是……我想做出一点改变,并不是认为我现在不够完美,而是改变一下下……”竹君棠轻轻地咳嗽一声,“你能够把我的幻觉变成真实的状况吗?”
说完竹君棠放下了手臂,也不看刘长安,做出若无其事,随便说说,刘长安拒绝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这个挺难的。”刘长安微微皱眉,又不是做包子,那点面粉加点水和发酵粉,蒸一蒸就变成了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这个对你挺难的?那个死翘翘的吸血鬼都被你救活了吧?”竹君棠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是估摸着就是这样,刘长安这家伙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一出手基本都是有把握的。
“怎么说呢?那个吸血鬼,她是本身具备吸收我生机血气复活的能力。就像一支钢笔,注入墨水就能写字。可你是只铅笔啊,我的墨水注入你体内,你也写不了字啊?铅笔就得有铅笔的自觉,你得动刀,知道吗?铅笔刀削了,你才能写字。去动刀吧。”刘长安给出了最适合竹君棠的建议,感觉她和铅笔中的硬度型号2b铅笔也挺有缘分的,例如b这个字母和她的罩杯,例如她的性格,例如打个比喻都能彼此联系上。
他倒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例如他就在为安暖筹备这件人生大事……可这是要在安暖身上动手动脚的啊,安暖是他的女朋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可不想在竹君棠身上动手动脚,哪有对一头羊动手动脚的道理?他又不是荷兰人,还能开个羊ji院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