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这家伙也是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眼睛,左手负伤之后犹自用右手吃着瓦尔特对卢曦等人还以颜色,段时间压制得卢曦跟林强两帮人没法靠过来。
“混蛋,快跳!”
我这会儿用力一把拽过林峰,他此时也理智了一点,用没受伤的右胳膊死死的抱着我,然后我们就朝着五百多米高的悬崖下齐齐跳了下去。
低空跳伞是极度危险的事情,身手利害厉害的雇佣兵极限低空跳伞能在大约两百米的高度完成,玉龙山高五百多米,但是仍然算是低空跳伞,同时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林峰还抱着我,更是大大的增加了跳伞的难度,给我打开降落伞的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
原本在炼狱50%死亡率的训练效果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加上我这一两年来面对的生死考验已经不知凡几,所以我在下跳四秒钟内就已经成功的打开了身上的降落伞。
在降落伞嘭一声打开的瞬间,巨大的反向力震得林峰差点从我身上摔脱,不过炼狱第一名成绩毕业的他确实非常强悍,硬是用没有受伤的右胳膊死死的拽住我腰间的皮带,没有掉下去。当然,这也得益于我身上的这条皮带是我妈妈箫媚当初给我特制打造的合金皮带,能过承受得了这么强的拉力,要是普通皮带的话,早就咔嚓一声断掉了。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对着林峰这家伙大声骂道:“妈的,轻点儿,我的腰要被皮带给勒断掉了。”
林峰也骂骂咧咧的说:“我稍微松一下就要掉下去摔死了。”
我们俩虽然在抱怨,但是身体也很难受,但是大家都有种大难不死的淡淡喜悦,但是这喜悦没有维持多久,然后我耳边就听到嘭的一声响,似乎是降落伞某根绳索给断掉了,降落伞也开始变得歪歪斜斜,飞得不稳当,像是一只断线的纸鸢,斜斜的朝着山下慢慢栽去。
我一颗心顿时就又揪紧了,同时破口大骂:“我靠你大爷哩,这降落伞他妈的咋回事呀?”
林峰这会儿挺尴尬的说了一句:“那啥,都怪我,我来的时候用匕首在降落伞的绳索上割了几下,把绳索割开一半……”
降落伞栽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脸也是铁青之中带着黑,咬牙切齿的对林峰说:“给我一个不把你一脚踹下去的理由!”
林峰这家伙经过被手下背叛之后,似乎就更看重跟我的这份兄弟感情了,这会儿他舔着脸跟我说:“那啥,我们以前虽然有互相帮助,但是那都要么是锦上添花要么是雪中送炭,没有真正的一起生死共患难,所以我们的兄弟情谊才不够牢靠。经过今天的患难洗涤,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我刚想骂他一句我没你这么搞事的兄弟,可是这时候降落伞已经越落越快,然后我们跟林峰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然后两人连同降落伞就一同掉落在一汪山涧小溪冲刷形成的小水潭里。
小水潭只有几米宽,一米多深,我们俩摔进水里都叽里咕噜的呛了两口水,才艰难的挣扎爬到岸边。本来是想打电话求援的,可惜我们的手机都被水浸透而坏掉了,连开机都开不了。
我无力的躺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仰视几百米高的山巅上,隐隐约约的看到比蚂蚁还小的人影,不用问肯定是卢曦跟林强那两帮人,我就问林峰:“他们好像在山上眺望下面,而且好像手里拿着电话还是对讲机的玩意,似乎在跟什么人联系?”
林峰看了看深深扎在他左胳膊上的那把三叉刺,殷红的血水正从伤口慢慢的渗出来,他苦笑一下说:“不用问,肯定是卢曦在联系山下的手下。他们在山上动手杀我们,就一定派有人在山下守住路口,一来是防止我们逃跑,二来是阻挡有普通人来上山拜神。”
我闻言一惊,这才发现跳落深渊下也不安全,就艰难的挣扎起来说:“那我们还在这里等死呀,赶紧逃吧!”
林峰望着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强笑道:“我受伤了,跑不远的。狼群那帮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很快就会追杀上来的,你赶紧走吧,我们跑掉一个是一个。”
“放你娘的狗屁,你就左胳膊受了点伤就不能动了,想想我在炼狱的时候,爬都爬了十几公里爬回营地。你该不会是又测试我吧,别玩了,赶紧跟我起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