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
【你有自己的意识吧...】
【拜托你了...】
强烈的坠落感刺|激着屋内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牙关紧咬着,被子下的手也不由得篡了起来。
几番挣扎呜咽,她醒了过来,入眼的是一片雪白色,阳光从窗外洒进了屋子里,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屋子里除了她的喘息声,再没有其他动静,也没有其他人,可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水却告诉她,有人刚刚来过。
左手冰冰凉凉的,又掺杂着痛感,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左手上几条白色的胶布压着透明的软管,枕头刺进隆起的皮肤里,顺着管子望上去,玻璃瓶中的液体正一点一滴的流入她的体内。
原来是滚针了啊。
她直勾勾的盯着左手手背,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伸出右手,粗暴的将针头从手上拔了出来。
在眼眶里僵持了许久的液体,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悲伤,也是在昏迷的时候,缠绕在她梦里的悲伤,追随着她来到了这里。
房门被拉开,握着手机满脸暴躁的中原中也在看到已经醒来的少女时,转为了喜悦,又很快的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中原中也快步走了过来,摁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又将被子小心的盖在了少女的腿上,然后牵起了少女的左手按了上去,那里还在渗着血迹。
“中也?”少女偏了偏脑袋,神情有些茫然,仔细看去,还有着未消散的恐惧。
医生护士从门口鱼贯而入,耳边充斥着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交谈声。
少女这才回过了神,毫不在意的将手从中原中也手中抽出,挥了挥了,笑着说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就是起来的动作太大,把针扯掉了而已。”
看着少女也就是慕子佩和往常一样的语气神情,中原中也才算松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有多深啊,要不是你用沙子覆盖住了伤口,你现在怕是真的没了。”
“这不是活着么?对了太宰没事吧。”
听到某个令人讨厌的名字,中原中也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嘟囔道:“你管他干什么,关心下你自己好么?”
说完又伸出手指了指慕子佩的左手,很明显是在转移着某个令他不快的话题,道:“这针是谁扎的,滚针了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