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事情闹大,去喊来兰月和红莲过来主持。
安婧语一脸镇定自若,拉着言欢的手只顾着安慰他。
她才不怕事情闹大,本这件事就是对方的错,她不过今日嘴馋想吃鱼,又嫌鱼刺多便吩咐伙房准备把鱼肉挑出鱼刺,再剁烂蒸成鱼糕。
这个时代还没有鱼糕这类食物,所以伙房做鱼糕会比较困难,言欢提前半个时辰去帮忙,没想到鱼糕一起锅就被燕舞的小厮抢走,言欢自然要去抢回来,两人争执之下,廖珍儿的小厮便故意将鱼糕扔在地上。
女楼这边的规定是十分的严厉,不允许女性之间争风吃醋,背地里做小动作欺负别人,若是因此害别人落得病重残疾或丢掉性命,会十倍奉还给施暴者。
安婧语将自己所看到的经过讲一次给红莲和兰月听,没有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她要一个足够平复她心中怒火的交待,而不是敷衍了事。燕舞的小厮欺负她的人不就等于欺负她本人,哪能忍下这口气,以后岂不是任人踩踏。
红莲和兰月两人商量了二刻钟,最后下了处罚通告,燕舞的小厮革除本职位,贬为下等男仆,洗一辈子的马桶粪坑。而燕舞被罚禁足十日,十日斋饭。
“小主……”回到住所的言欢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婧语,她正拿滚烫的鸡蛋裹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敷脸颊,像爱护一块珍宝将他护在手心。
“以后保护好自己,别人若先动手打你,你便十倍打回去,只要不把人打死,我都能替你解决。”
安婧语眼中闪着泪光,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她知道自己一旦哭泣,言欢只会越加难过和内疚,她不想他那么痛苦。
这段日子是他陪在她身边,是怎样细心呵护着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而她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他。
这件事的发生更加剧安婧语要夺下桂冠,要出人头地的决心。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保护她重要的人,无论是在红楼还是外面的新天地。
隔天下午红楼开门营业前,安婧语和言欢一起去到红莲姑姑住所的独家小院。
“姑姑金安,语儿有事要找您。”她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做足表面功夫不让人挑刺。毕竟姑姑的住所有好几个小厮在场,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在外面传播就不美了。
“可是为了昨晚之事?”红莲打扮得十分妖娆漂亮,她没把昨晚的事放在眼里,红楼经常会发生这种事,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不会因谁停下。
“是,也不是,我来找姑姑是来献计策的。”安婧语说话故意留了半截,吊足红莲的胃口。“听人说红楼最近生意有所下滑,我便想了几个法子,姑姑且听听可不可行。”
“你这姑娘小小年纪就胡说开海口,这红楼的生意岂是你说好起来就能好起来的。”红莲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也想过对策挽救红楼的生意,但没有什么成效。
安婧语没有气馁,严肃道“红楼诞生至今已有百年,人们对它的了解已经熟悉至极,一到每三年举行一届的花魁大赛,做父母的就拘着家里的未婚少年不许出门,生怕他们学会逛红楼。”
钟离国的父母其实不太管孩子的婚姻和生活,毕竟不在一起住也没有太多空闲管,但也是要求结婚生子,找个知冷知热的妻主过一辈子,而不是来红楼花钱生个孩子,做个单亲父亲,虽然钟离国目前有小部分的男性就是这样群体的单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