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的。”
温栀接过小瓶子,压下墨镜,阳光下瓶身晶莹剔透。里面是沈明恒的简笔画,温栀重新把墨镜戴回去,“你画的?你的是什么?”
“你。”沈明恒把沙画瓶挂到钥匙扣上,压下了遮光板。
“你画的?”
“你是我画的,我不是。”沈明恒把车钥匙递给温栀,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
温栀看了他一眼,“画家不会画自己?”
“谁规定画家必须会画自己?”沈明恒尾音上扬,黑眸垂下,这里的太阳毒辣,晒的车折射出强光,看不清路,“我不怎么画人。”
“你不画人?”温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沈明恒画的人还少吗?
沈明恒修长手指摩挲过方向盘,“我看不清大多人数的人五官,我没有辨别能力。我从学画画,画山水风景比较多,很少画人。”
温栀仿佛在听笑话,沈明恒除了那副著名的子夜,其他有点名气的都是人吧!
“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画人?”温栀不动声色,取出一盒巧克力打开,拆开拿出一颗填进嘴里。天气太热,生巧入口即化。
手指上沾了巧克力酱,温栀抽纸擦着手指。
沈明恒握着方向盘,他这辈子就画过一个人,能是什么情况?他感兴趣的就温栀这一个。
“记忆深刻时。”
温栀捏扁了巧克力盒子,《光》的原型是谁?记忆多深刻?
“你晚上直接去你爷爷家?”温栀转移了话题,不找这种没趣的话题聊,她这么有情商有手段的女人,跟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不一样,她从不会拈酸吃醋。
她要的男人,早晚成为她的裙下臣,她有这个自信就够了。
“你想过去吃饭吗?”
温栀立刻拒绝,“不去。”
才不要在这个时候见家长,灰头土脸。温大小姐要见沈明恒的父母,需要穿盛装用最好的状态,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