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侍女服侍下裹紧了披风,一推帘子便被寒风打了头迷了眼。她在前头引路的太监手中掌着的灯散发的微弱光芒下看了眼跪在雪里的顾芗。

    她衣袍上,旗头上已经覆上了厚厚的白雪,闭着眼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纳兰淳雪匆匆转头,疾步踏进雪中离开了储秀宫。

    “枳画姐姐——枳画姐姐。”

    小桂子气喘吁吁地冲进长春宫,脚下的雪滑的他一趔趄,眼疾手快扶着门外柱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问到了?”

    殿内的枳画听见动静,急匆匆打起帘子问着。

    “顾芗到底怎么了?”

    “我刚去了储秀宫,但是门口的守卫不让我随便进去,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跟侍卫搭上话。”

    “他们说...顾芗姐姐正被贵妃娘娘雪中罚跪呢!”

    “罚跪!”

    枳画惊叫出声。

    “这么冷的雪里让她跪这么久,人怎么能挺得住啊!”

    她急的声音都变了调,眼泪也止不住的落,却是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罚跪?说仔细了。”

    门吱呀被推开,枳画回头正是富察昭婉还穿着内衬衣只披了件衣裳站在门口。

    “娘娘,这风凉,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枳画一抹眼泪,急着先将富察昭婉扶进屋子。

    “本宫没睡,听见你们说什么顾芗被罚跪了,让本宫还能怎么躺的住呢!快仔细跟本宫说是怎么回事?”

    富察昭婉苍白着脸,盯着小桂子让他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