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差不多半小时,姜玫越走越远,打第三通电话时沈行在那头嗤了声,骂了句傻子。
骂完就挂了电话,留下姜玫一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鬼打墙。
那天晚上,沈行找到姜玫时她正一个人孤零零蹲在马路边、满脸绝望地抽着烟,边上还放着半瓶喝过的矿泉水。
得,矿泉水没给他买,人也走丢了。
昏暗的路灯底下,那道影子缩成一团,只差没跟这马路杠上。
直到沈行出现,姜玫才仰着脑袋痴痴地盯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望了一阵儿,姜玫开口:“我找不到哪儿是北。”
“东西南北分不清?”沈行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站在姜玫面前,神色慵懒地垂着眼皮瞧着面前的人儿。
“你要告诉我往左往右我就知道怎么走了。”
“学过地理?”
“老师也没教过在路上怎么分辨东西南北。要是出太阳那会儿我肯定会分清哪儿边是东。”
当天晚上,沈行被姜玫气笑,牌也不打了,局也不聚了。
拉着姜玫判断了一晚上东西南北,可惜,姜玫方向感极差,至今不清楚怎么分辨。
她找路都是凭借固有的地标建筑,至今都不是靠东西南北。
想到这,姜玫舔了舔唇瓣,语气虚了两分,试探性地问:“哪边是东门?”
“……”
“得,你蠢死算了,原地等着。”
电话挂断,姜玫走出教学楼,迎面走进风雪中,雪花扑在脸上跟刀片划过似的。
走了没多久,一辆低调奢华的保时捷便停在了身边,姜玫下意识转头,正好对上沈行深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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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眉眼间噙着淡淡的嘲讽,夹着两分与生俱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