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公使当朝问罪:“皇太后殿下,根据鄙国与越南签订的《西贡条约》,河内属于法兰西帝国的通商口埠,贵国如不撤军,鄙国政府将提出严正交涉和抗议。”
“你们那个《西贡条约》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钮祜禄氏冷冷一笑,“难道大清也能绕过法兰西,与你们的殖民地签订条约吗?”
法兰西公使争辩道:“越南并非是大清帝国的殖民地。”
钮祜禄氏扬手止住有意帮腔的肃顺等人:“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大清有大清的体统,敢问贵使,法兰西若把越南变为保护国,越南王庭还能不能保有外交权限?”
“自然不能——”法兰西公使意识到失言,很快补充道,“那不一样,越南自愿接受法兰西帝国的保护。”
“这可巧了。”钮祜禄氏拿起一本奏折来,“这是越南国主的上疏,驻军河内是越南国主的请求,贵使倒给孤出一出主意,孤是听他的还是听你的?”
法兰西公使梗了一下:“皇太后殿下,您如果执意要为越南与鄙国交恶,帝国军队不惜卫国一战。”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钮祜禄氏压制住大殿喧闹,因向公使问道:“贵使的意思,大清如果不愿意退出越南,贵国就要向大清宣战了?”
法兰西公使面露笑容:“皇太后殿下不要忘了,鄙国上次与大清开战,迄今还不到二十年。”
“既然各说各的理,也只能这样办了。”钮祜禄氏站起身来,“外务部何在?”
肃顺甩袖下拜:“奴才候旨。”
“颁诏!”钮祜禄氏脸色肃穆,“自即日起,大清帝国向法兰西帝国宣战,大清将士、诸省官民、东西列国咸应知闻!”
钟亲王领头下拜:“神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法宣战不是小事儿,跪则跪矣,有心劝谏的不在少数,钮祜禄氏随后补充:“此役不胜,誓不停战,敢有乱我军心者,旨到即诛,钦此!”
百官只得齐声迎合:“万岁、万岁、万万岁!”
法兰西公使相当震惊:这算正式宣战了?
为表会战决心,钮祜禄氏又下达了两条上谕。
首先是对外放狠话:“法乃大清世仇,先帝早逝,法为罪魁祸首,国失元首、臣别君父、孤亡夫婿、帝离天伦,万园之园,付之一炬,我愈忍辱、彼亦欺凌,早犯朝鲜,今图越南,所以如此,欺华夏之无人也!自今开战,于乾清门立斥和碑一块,敢言和者,非我大清臣民,兵戈诡道,胜败莫测,一战不胜,整军再战,二战不胜,三战可继,三战皆败,孤必尽诛中枢大夫,焚太庙、挂素衣、裹皇孙、战军前、死社稷,报先帝,卿等详之。”
简单来说,就是这场仗一定要打,如果打输了,大臣们全都得死,自己也会领着皇帝皇子战死沙场,谁也别想投机取巧、留下后路。
其次是对自己放狠话:“旨意内务府,自即日起,直至法战功成,宁寿宫三餐减二,停一切宴饮,所有孝敬,拨为军费,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