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虽然有提防,却也万万没想到,郎简会蛰伏这么长时间,销声匿迹后再出现。

    还堂而皇之在周迎随行的情况下动手。

    毫无预兆。

    所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还好只是四楼……”有了前一次经验,连笑很快冷静下来,接着便抬头搜寻窗户。

    这边窗户还四处在通风,晚间巡逻才会关闭散掉气味,距离大马路的地方就有一面玻璃窗。

    “你去呼救,然后我们转移。”安德烈猜到她的打算,简单扎好伤口止血后,撑着墙壁艰难起身。

    “好,我们一会儿往三楼去。”连笑迅速做出决断,拎着裙摆就奔向玻璃窗,警惕四周时也一眼望见楼下停靠的黑色汽车,她也顾不上形象,双手圈着喇叭就喊,“周迎!周迎!救命!”

    喊完,她看到车灯闪了下,这才转身往回跑,架起安德烈往三楼折返。

    这次他们下的扶梯,藏到一间待开业的化妆品店内。

    “你怎么样了?”她压着气音,用店内开业准备的红布给安德烈擦拭血迹,苍白汗湿的脸上也蹭上了一点血污,“是冲我来的,我……”

    “呵呵,又要跟我客套了。”安德烈打断她,喘着气笑望过去,黑暗中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反而熠熠生辉,他的情绪似乎被刺激的血腥味调动,“你说,要是我多救你几次,你会不会有点喜欢我?”

    战斗民族的血液中本来就有一种暴力的浪漫,他们喜欢轰轰烈烈,喜欢一切热烈盛开的事物。

    于是在这样紧张的生死关头,反而对连笑发起了告白。

    时间地点都很事宜,就连月亮都从乌云后钻出来,悄悄倾泻而下,为他们制造一点气氛。

    连笑的手被他紧紧攥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山盟海誓。

    可是,“抱歉。”沉默良久,连笑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爱他。”

    这句,她用的是俄语。

    纯正的腔调郑重而认真,仿佛一个誓言。

    但这个誓言,却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