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苻娀娥又自顾自的笑道:“论起身份容貌,你我自信不会差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如今却要看人脸色行事,这都是命啊,原以为跟了慕容熙,可以安定下来,孰不料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三万精锐竟不能自保,连他自己也成了阶下囚,致使咱们落入将军手里,虽然将军或能成大器,可如今天下纷乱,谁又能说的准呢?说不定,过几年咱们被转手给了别的男人并不是没可能。”
苻训英的美目中现出了淡淡的悲伤,叹道:“我听说将军与晋国执政的南郡公不和,所以才被打发往广州做了刺史,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这二人必会兵戎相见,如果将军兵败,咱们肯定会落到南郡公手里,而南郡公是个数百斤重的大胖子....”
苻娀娥不由打了个哆嗦,打断道:“真要这样,娀娥宁可自尽也不会从了南郡公,反正咱们的寿命也不会长久,那真是太恶心了,你能想象出被一座几百斤重的肥腻腻肉山压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吗?咱们虽然身子不干净,却也不是人尽可夫,三年前愿意与卫将军偷情,那是一来对慕容熙本就谈不上爱恋,二来是由于将军生的俊俏,又敢于以会稽都尉区区地方武官的身份出使龙城,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算是有胆有识,咱们氐人女子不比中原士女有那么多的规矩约束,既然动了心,共登床榻有何不可?”
苻训英突然俏面变得阴寒一片,恨恨道:“你我姊妹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全是拜慕容氏之赐,父亲(苻谟)在故国丧亡之后,诚心实意辅佐慕容垂与慕容宝父子,并多次抵挡魏人入寇,却不料,竟因一时不慎死在了慕容详那狗贼手里,咱们被奸污、被逼喂下绝嗣药物全是那狗贼干的好事!
自此之后,咱们就被人连续转手,永康二年(公元397年),慕容详死后,落到了慕容鳞之手,次年,慕容鳞谋反被诛,又落到了慕容德的手里!
慕容德这老家伙最是虚伪,明明对咱们迷恋不已,却因左右近臣把你我比作妲已妹喜,所以竟要杀了咱们,原本死就死了,偏偏他还不忍心下手,在他率部由邺城南迁滑台之时,把咱们弃于荒效野外,亏得有好心人搭救,这才辗转来到了龙城,虽然遇上了慕容熙,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可慕容氏加诸于你我身上的仇恨岂能罢休?”
苻娀娥沉默了小片刻,哑然失笑道:“被将军这么一折腾,慕容熙的帝位必然坐不长了,慕容氏又自相残杀,只怕离灭族不远了,但娀娥倒是想起了一事,你我这几年来跟的男人都是不得好死,听说那慕容德也是举步维艰,在滑台僭称大燕皇帝不久,便被魏人攻破,被迫退守广固,照这么看,你我姊妹乃是不详之人,训英你猜一猜,将军得到了咱们,他会是个什么结局呢?”
一瞬间,苻训英的神色精彩之极,好半天才无奈道:“谁喜欢颠沛流离,如牲畜般从一个男人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这些虚无飘渺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被人听着不好,走吧,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连身边的男人都换了,是该早点洗洗睡了。”
“嗯!”苻娀娥点了点头,挽起苻训英向后帐走去。
卫风自然不会听到姊妹俩的窃窃私语,出了金帐之后,他立刻就奔向了王道怜与陈少女的帐中,没办法,被这两个女人弄的欲火焚身,他迫切需要找王道怜泄泄火。
刚一入帐,顿时连续几声尖叫传来,卫风定盯一看,除了王道怜与陈少女,还有刘兴男也挤在同一个被窝里,匀是披散着秀发,三张俏丽的脸庞头挨着头,别有一番风韵。
卫风不由问道:“刘兴男,你怎么在?”
王道怜接过来道:“天气寒冷,挤一起睡暧和些,对了,将军,您不在苻氏姊妹那里,跑这来干嘛?”
卫风呵呵笑道:“谁说我要在她们那儿过夜?她们刚被掳来,心神还不安宁,过一阵子再说罢,我过去就是安抚几句,王道怜,我是来找你的,你先起床和我沐浴,然后是在这里,还是和我去刘兴男的帐中都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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