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漫柔闹小性子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让人心疼的别扭劲儿,白修杰皱眉苦笑着去哄,我识趣的悄悄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看到她正冲我坐“胜利”的手势,弄的我哭笑不得。
厨艺比赛的地点定在御坊酒店的二层宴会厅。提前一个星期,我们就已经员准备,把工作地点挪到了那里。比赛章程贴在宴会厅的入口处,我皱着眉看了半天,对方博轩说,“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而且有点儿歧视女性的意思。厨师这个行业也有很多女性做的非常出色,为什么限定只有男厨师可以参加呢,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冷静的像个没有灵魂思想的机器人,“我并不是其实女性,而是考虑到这份工作相对于女性来说负荷超过她们可以承受的范围。想过没有,让一个皮肤娇嫩的女人在油烟缭绕的环境里工作十几个小时,于心何忍?”
我跟在他的身后说,“那可能有些女性喜欢这份工作,需要这份工作呢?”他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说,“好,就算是说的那样,那每个月女人的那几天,要怎么解决?”我想到那种仅次于十三级疼痛的难受劲儿,自觉的闭了嘴。
方博轩说,“换一种不能马上接受的说法,我们是在做生意,当然要把利润做大最大化。女性的身体和情绪都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她们偶尔闹闹小脾气没关系。但是一旦离职,更换厨师会影响到菜品的口味,让我们流失一部分消费群,这是得不偿失的。”
我不得不承认,于情于理他都说的非常对。我说,“那好吧,就算说的都对,可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拿手一指空空如也的宴会厅,“我们的确是说要参赛选手自己准备要做的菜品,可是没说过连厨具都不提供吧?让他们凭空想象做菜的过程吗?”
这时候常一飞走了过来,他说,“欣怡,这就不明白了,我们虽然招的是厨师,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只在后厨做菜,不会遇到别的事情。来餐厅吃饭的,也会找厨师麻烦。方总这是在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况且我们已经写了,让他们自己准备!”
方博轩笑了,“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次厨艺比拼,可不是想的那么简单。”我懊恼的说,“们两个想的这么周到,就我一个是笨笨的!”他们都笑了起来,常一飞说,“还年轻,经验不多,以后就好了,谁不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我们在宴会厅转了一圈儿,我发现除了评委席意外,竟然只摆了一拍椅子。我问,“咱们不是要宣传吗,这些座位有些太少了,要不要再加几个?”方博轩说,“这又不懂了吧?”我气的跺脚,“知道我不懂,又不告诉我!”
常一飞笑了,“那我来教教,比赛虽然要宣传,但是并不对外开放,想想,想看又看不到,会怎么样?”我说,“当然是心痒痒,更想知道了。”他说,“就是这么个道理,咱们只通知一部分媒体,既让他们拿到了新闻,又给了他们面子,一举两得!”我叹口气说,“看来我这辈子最多也只能给们做个助理什么的,这个副总,趁早还是让给别人吧!”
方博轩说,“可不能自暴自弃,昨天我爸还问起呢。”常一飞一笑,走开了。我红着脸说,“方董都问什么了?”他凑过来,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就这么想知道?”他故意这么问。我点点头,他说,“那我就偏不告诉!”我气的打了他一下,正巧被胡凌菲看到,她一下捂住眼喊道,“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方博轩笑着说,“没看见好,要不然有人就要打了!”
比赛当天一上午的功夫,我们就把这里布置的差不多了,报名工作在一楼大厅进行。参加比赛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健康证和厨师证。第一轮下来,只剩下了一百多人。
这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常一飞说,“其实有很多民间的高手是没有厨师证的,这个条件是不是可以改一改?”方博轩坚持说,“不行,尽管我承认一些民间高手的厨艺非常好,但是我们做的是正规连锁餐饮,厨师证是一道保证,也是对消费者负责。”
我同意他说的,“没错,学历和证书虽然不能代表一切,但也是对个人能力的证明。”常一飞无奈的说,“可是我们预期可以有二百到三百个参赛者,现在只有一半左右啊。”方博轩说,“没关系,咱们可以再看看。”
第二轮是刀工的比拼,大筐的萝卜黄瓜和豆腐摆在他们面前,我看着各种刀具在他们手中翻飞,切片切丝切块,无一不精。有的还雕了腾龙游凤,都栩栩如生!
我躲在角落里,看的眼都直了,胡凌菲说,“我的天啊,看看人家切的,简直比机器还要精准。”我咂着嘴说,“再看看我切的,那是要多细有多粗啊,难怪炒起来有的生有的熟,难吃的很。”
方博轩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难得还能承认自己做菜难吃!”我吓了一跳,“不在评委席坐着,跑这儿来干嘛?”他说,“其实刀工是可以不考的,毕竟不是每个厨师都要亲自去切配。但是常一飞说可以看个热闹,我也就同意了。”我问,“那下一项是什么?”他说,“当然是厨艺了!”
我忍不住为这些人捏了把汗,等他们看到空空如也的操作台时,会不会崩溃?果然,当主持人宣布下一项比赛开始,却没有工作人员为他们摆上灶具厨具的时候,人群骚动了起来。记者们不失时机的抓拍着每个参赛者的表情动作。
他们有的尴尬,有的错愕,有的沉默,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则是在四周张望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就在这时候,人有嚷嚷了起来,“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让我们比厨艺,又不给灶具锅铲,我们拿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