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落地，碎裂成渣。
“贱人，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你不够碍眼吗？滚！有多远滚多远！”杜月华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往常的优雅。
眸光微冷，沈玲珑面无表情地上楼。
楼上，卧室床头的大头照换成了宋晨曦的，她不多的东西都被佣人丢到了房间门口。
“大……大小姐，您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楼下。”佣人不敢抬头看沈玲珑。
毕竟曾经她是沈家最尊贵的人，如今却……被安排在空置的佣人房。
“嗯。”低低应声后，沈玲珑又拿着东西抬脚下楼。
她的声音清冷，神情如常，让人看不出喜怒。
楼下的声音逐渐清晰。
“妈，你那样对她会不会不好啊？”宋晨曦小声开口问道。
沈耀辉附和道：“是啊！月华，无论如何，玲珑那孩子也是无辜的，况且我之前跟你说过……”
他的话因为沈玲珑的出现戛然而止。
杜月华却全无忌惮，反而刻意放大的声音，“就算她不知情，她霸占了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十八年，享受了沈家十八年的荣华富贵也是事实，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应该受着，这是她欠沈家的！”
尖利的声音刺耳，沈玲珑腰间的百宝囊再一次鼓动，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
一瞬间，阴冷的感觉遍袭整个别墅，宛如被无形的双手锁住了喉咙，在场的人皆呼吸困难，身上的鸡皮疙瘩猛蹿。
“乖~”沈玲玲低语，纤细的手落在腰间的百宝囊上，轻拍了下。
阴冷的感觉骤消，来得快去得快，仿佛那一瞬间根本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砰——
轻微的关门声将外面杜月华的指责咒骂阻隔，沈玲珑腰间的百宝囊中传出一道委屈的声音，“主人，我只是气不过，所以才……”软嘟嘟的声音蕴含委屈。
“我知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