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光从玻璃花窗漫进,稀稀疏疏,洒满螺旋形的柚木长梯。
赫连钺立在卧室门口,还未推门,便听到一阵轻而慌乱的脚步声。
他拧开门把手,室内空无一人,唯有堇紫的窗布穗子微微抖动。
茶几上放着nV童校服,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只见上面七扭八歪绣着团团的学名。
明天是团团第一天上学,他身为父亲,当然不能错过。因此连夜从北平赶了回来。
棠枝躲在西洋衣柜后,唇角噙笑,一颗心泼喇喇乱跳。她屏气凝神,乖乖等了好一会儿,只听房门又被哐啷一声关闭。
“笨蛋赫连钺!”
棠枝嘟囔,气鼓鼓从衣柜后走了出来。赫连钺这个白痴,离家久了,竟然连玩捉迷藏都找不到她了。
“说谁笨蛋?”棠枝还没来得及惊呼,已被赫连钺从身后一把抱住,两只铁臂似的胳膊,锢得她喘不过气。
他低头凑在她耳畔呼气,暖暖地,微生的青胡碴,刺得她脸颊痒痒麻麻,直漫到心底去。男人又托起她软弱无骨的右手,仔仔细细看,见手指头并没有被绣针戳伤,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棠枝往左偏头,嫌弃地娇嗔,“赫连钺,你离我远点,你都长胡子了。”
“我赶了好久的路,你居然还敢嫌弃我。”赫连钺将怀中的小nV人转了半个圈,y朗的下巴在她baiNENg脸庞,蹭来蹭去,“棠枝,我居然发现你绣的东西越来越好看了。”
“真的吗?我还怕丑呢。”棠枝仰颈,笑靥如花,“b绣娘绣得好看吗?”
“好看。”他在她脸颊猛啄一口,“你绣的东西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看的。”
棠枝觉得他在哄自己,轻哼一声,打算挣脱他的怀抱,没想到却被抱得更紧。
赫连钺斜靠在窗边,两只长臂紧紧环着nV人纤腰,线条冷毅的下颔,在棠枝小脑袋上轻轻摩挲。
他低沉诱人的嗓音往棠枝耳畔吹去,暖烘烘地。
“想我没?”
棠枝不回,可男人的坚y蹭着她软绵绵的腿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碰。不消片刻,她腿心便Sh了一大滩,涓涓如细流,水意盎然的sU麻感渐渐升起。
“别蹭我……”棠枝咿咿呀呀拒绝,脸庞红得似沾了莹澈露珠的鲜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