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还是不忍看到安亭为他难受的样子,说:“只是小伤,不疼。”
安亭觉得贺祈只是在安慰自己,她换了一个棉签:“都流血了,怎么还不严重?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那么爱身上带上,你以为是勋章吗?要是万一破相了那就不好看了。”
贺祈一想到这个也不说话了。其实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对于女生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平时懒得理会那些示好而已。
但这么说的人是安亭,那一切就不同了。贺祈忍不住心里想道:她呢?她会喜欢吗?就算不喜欢他这个人,也能喜欢他这张脸就好了。
贺祈看着安亭近在咫尺的脸,出于角度问题他没有办法直视,只能用余光能看到安亭,她的肌肤洁白细腻,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贺祈心中像温泉眼咕噜咕噜泛起了泡泡。
于是他没有说的就是,他是打架打惯了的,知道自己的力气也有多大。他给贺骅那一拳挑准了最受疼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严重,但是疼是实打实的。
接下来两三天,贺骅恐怕呼吸都要带疼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其他人都散了,贺祈这边陈继白不久后过来看他,正好找他有事要谈。
“我说怎么你原来也来了,还和贺骅那个狗东西打了一架,啧啧,不声不响就干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陈继白把手搭在贺祈肩膀上。
“你可真是大忙人,不过这次我得跟你好好聊聊,走走走。”
贺祈几乎是被陈继白拖到走廊,经过的时候随意一瞥。他看到楼下甲板上,安亭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说话,本来不过是普通的一幕,贺祈心脏突突直跳,感觉有点不妙。
那男人的脸很陌生,不是慕有期,也不是任何一个慕家的亲属。
贺祈无师自通的天赋一眼就得出一个判断,他和安亭的关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熟稔到就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
刚才上药的那点温情呼啦啦地就被迎面的风吹散了,贺祈脸上的伤后知后觉又发作起来。
妈的,是他低估了,这小伤真疼。
“望承哥,你说查账有眉目了?“
上次安亭答应带安妍去慕山的生日宴之后,贺唐芝不敢再拖着时间,安亭终于拿到家里的流水和财产清单,交给了谢望承查账。
“嗯,已经查完了大部分的账目,正在整合梳理。”谢望承说,“回去后我先给你发一份简易版的。”
接下来谢望承有些欲言又止,“亭亭,你拿到证据后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