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不说话,好似还在微微发抖。
发抖?
容兮张开眼睛。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说法,即便是根治,以后也不可能像是健康的正常人一般,总是要比旁人弱上几分的。
但楼星散不是。
在这之前,对于容兮口中的秘药,他查遍了文书,连蒙带猜的想象,也只推断出来了些许。
一直到今天,这些事情被一直躲着他的那几个御医说出来。
“你在抖什么?”
容兮的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表情略有恹恹。
“因为想着今天你带着朕出去,朕生病,然后怕了?”
容兮说着,似乎笑了一声。
她懒洋洋的弯唇,恣意又恶劣的表情,“德行,今天没你,该来的也要来。”
“若是因为臣——”
他抬头,凑近,克制的看着容兮的唇角,最后拉着容兮的指尖,垂眸亲吻。
“臣心里还能舒服些。”
而不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理由,就连什么时候生病,都是未知数,可能还没有缘由。
“不是怕,但也是怕。”
楼星散抬眼,眼圈泛红,看起来更像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凶兽。
“臣此刻心中对先帝不太尊敬,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臣怕陛下责罚。”
容兮哼了声,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