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他接过袋子。
“我先睡了。”肖远抓过书包,绕过少年回了自己卧室。
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放,手机和钱扔床头柜上,衣柜里抓了条浴袍,钻进浴室。
经过今晚,有些事情稍微想起来了,中元节那天,陵园门口花店,何展在他买花时问了一个问题:“你从市里骑车来的吗?”
他回:“嗯。”
有女生叫何展二哥,说:“外面有辆自行车好帅。”
他匆匆扫了眼对方二人,当时并未上心。
难怪在学校男厕遇见时,总感觉在哪见过那张书生脸。
肖远洗完澡,翻出外套兜里的双氧水,碘伏和纱布等用品,将小臂背面的划伤给简单处理了。
许宴说的没错,何展这个人很会玩阴的,身上藏着水果刀。
冷水浇下那刻,他感觉小臂被挡了一下,当时精神紧绷,并没有感觉异样,出了巷子,被许宴命令站路边等着时,后知后觉感到疼痛。
肖远偏头照镜子,给流血的耳垂那抹了些碘伏,然后抓过架子上面的浴袍套上,打开门。
倏尔一愣。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床边等很久的样子,身上衣服换过了,颈上挂着条淡蓝毛巾,半湿不干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
肖远神色自若合上浴室门,系着浴袍腰带:“有事?”
许宴起身,站到他面前,垂着眼沉声问:“伤哪了?”
少年身高带着压迫感,肖远往后退半步:“我说了没……”
“让我看。”许宴打断,向前追半步,喉咙里憋着些闷气,“你乖点,不要骗我。”
“小伤。”肖远去拿靠墙地上的书包,“没什么问题。”
“哪?”许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