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疤?”他反问。
她摇头,现在她全身上下皮肤都好的没话说,真要留下伤疤得哭死。
浸泡了足有半小时,男人这才再次轻柔细致的把她手上的水滴清理干净,那认真专注的模样好似易碎的洋娃娃捧在掌心。
江宣游拿起生理盐水,对少女提醒:“我现在给你消毒,会有些刺人,疼得话。”他一时间语塞,疼的话怎么办。
“别哭啊.......”
哭的话........
他.......好像也没办法。
一声好似轻喃低语的哄话,直接让陶垛儿破防。
说是别哭,陶垛儿已经控制不住鼻酸,没有丝毫预兆,都不用酝酿,瞬间掉眼泪。
白净的面庞上,晶莹的泪滴擦着脸颊一颗颗滚落。
其实烫伤的并不严重,她跟阮木子地锅鸡已经吃了大半,汤汁没那么烫。不过皮肤过分冷白娇嫩,就显得那一片红的突出。
“真是个娇气包。”男人低哑地轻叹,抬手,用大拇指拭去泪痕,动作愈发轻柔。
脸上传来热意,是手指的触感,陶垛儿觉得很丢人,求求了,她控制不住眼泪,千万不要流鼻涕。
最后她的手腕被擦上烫伤药膏。
因为暂时没有起水泡,处理比较及时,江宣游没有用纱布给她包扎。
从医务室出来,陶垛儿还在小声啜泣。
江宣游大掌终是没能控制住,落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暗哑的声音直接撩在她耳边:“怎么还哭,被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了。”
“没有哭啦。”她小声倔强的反驳,透着鼻音。陶垛儿内心土拨鼠尖叫,还好今早洗头了。
陶垛儿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
“下午有课吗?”他突然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