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轩不曾去瞧过那画,初见时他便看出了画中的奥秘,虽说不曾见过苏境是何样貌,但裴少轩以往画笔不离手,自然也知有画仙这么个人物。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裴少轩指着一位正画着画的老人,顺着他画笔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地方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孩子。
“这画中的孩子正是苏境!”裴少轩说的极其坚定,仿佛这答案不会错似的。
画中的孩童没有画正脸,只是画了个背影,大臣们不解他如何认定这人便是苏境,为免太牵强了些。
“裴二公子,你不妨细细讲讲,为什么认定这孩子就是苏境先生,需知道苏境画这画的时侯已是二十来岁,怎么可能还是个孩童模样?”
面对唐大人的质疑,裴少轩面不改色道:“苏境先生平生有一大遗憾,便是未曾来的及见其父最后一眼,因而将父亲与自己都画入画中,以聊表思念之情。”
众人闻言细细去瞧了瞧画中执笔的画师,此人竟是年老的苏境模样,想来他画的是自己的父亲。
“裴二公子能一眼就瞧中这个细节,倒是我瞧了许久才知家师的用意,当真是后生可畏啊!”赵知祥说完,心下又觉得可惜,这般出色的才子,偏偏得了失魂症。
大臣们又开始奉承起来,陆丞相听了,也是欢喜不已,瞧着裴少轩愈发满意。
陆将军也得了父亲的赞扬,凑齐了苏境的画,他怎能不喜,最为重要的是这画的寓意。不是天君,便是太上皇,实在是合他心意。
“诸位献的寿礼,老夫都很满意,余下还未献完的礼继续吧!老夫倒是十分期待呢!”
陆丞相发话了,又有不少大臣将自个的礼物献了上来,一位姓胡的大人,送了匹汗血宝马,是北渊铁骑所用的战马。
一位姓陈的大人更直接,送了两箱子的珠宝,说是东海产的,各个都是价钱的物件……
陆丞相只是办了个寿宴,便得了这么多的宝物,平日里更是有不少人上门拜访,难怪常有人说陆家富可敌国,原来是这个意思。
陆芷柔对场中的献礼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些奇珍异宝之类的东西,她见的多了,便也无所谓了。
正在献礼的时侯,不知府外发生了什么,有不少的响动,人的惊慌声与马儿的嘶叫声传来,席间献礼的人突然安静了,不解的看向后方,这声响也太大了些。
“马山,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陆丞相觉得有些不对劲,人人敬畏陆家,应当不会有人胆大到这种地步。
“陆家的寿宴也敢打扰,难不成是嫌命长了?”马山出了府嘀咕了一阵,出了府也没看见什么,远些地方好像有些人影,他连忙跑过去瞧了瞧。
近些一看,这场景着实吓坏了他。
宫中的马车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马车上满是箭支,明远帝肩上带着伤,陆贵妃是被箭支擦脸而过,正流着血,宫中的侍卫死伤过半,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