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傲自然而然的接管了巴寨,巴寨里皆余一些老弱妇幼,整整一寨的青年男子几乎丧命,巴人其余四族也有出兵,虽然死伤无数,但不至于像巴寨一样,几乎灭族,但见巴寨沦陷,他们不管是真心还是被形势所逼,皆降于罗傲。
罗傲一边书信告之秦国,一边收编巴人,而楚人,据说见攻不下巴寨,也退出渠江,以渠江为界,占领了黔中郡,如此看来,賨人成了抵挡楚人攻巴的一道防线。
賨人与巴人的这场战争,可谓是賨人全胜,賨人七族聚齐,用秦清的话说,开始享用胜利果实,而那些被俘的巴人,自然成为奴隶,大多发配到矿地劳作,或是被七族的人分夺,巴人财产自然是一分而光,渠江一带,曾经巴人的活动范围暂由罗傲统管。
賨人尝到了好处,要求对其余巴人四族征讨,受到罗素的阻止,四族己经诚服,没有必要再兴战事,却引来一些人的不满,战争便会如此使人疯狂,因为利益是如此的巨大,罗傲没有表态,只说容后再议。
便有人私下议论,少主还是年轻了些,另有人道,若不是少主,何来此番大战,賨人吵吵闹闹又欢欢喜喜,而秦清这几日一直处于悲伤之中,她己随罗素回到賨寨,那怕是见到了索亚与小月,也无法安抚张启之死一事。
海木也被关押了起来,与罗布等侯着最终宣叛,海木的事,秦清是吃惊的,甚至一度未反应过来,原来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多她所不知道的,关雎楼的人对海木的唾骂一个比一个难听,她们仿佛都忘了,曾经受过海木的照拂,当然,秦清不是白莲教主,却又无法去批判海木的行为或同情,如果海木得逞,那么今日又将是另一番景像了,秦清心里的难过,因为人性。
种种这些,她都可以放下,她只想知道,张启的死,是否与罗素有关。
偏偏罗素这几日实在太忙,忙得来她都没见上一面。
她从未有怀疑过罗素,却有些怀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恐怖,人与人之间到底是靠算计维持的吗?特别是听了小月述说罗素是如何引海木出现上勾,他这番的有本事了,她还记得当初,她劝罗素要收几个心腹,其中就包括海木,如此想来,这是一个馊主意,见小月说得兴奋,就如一个小女生仰望着自己的偶像。
“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咱们小月的功劳?”秦清笑了笑。
小月颇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少主让这么做的,奴不敢不从。”
是呀,不敢不从,“那你认为海木应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献给天神当祭品,最好与罗布一道。”小月沉了脸色,丝毫不掩盖对罗布的恨。
是呀,因为伦叔,她是应该恨他的,可秦清不想让小月因此而变了心性,她拍拍小月的肩,“小月,做人须留三分余地,罗布固然罪不可赦,但海木还不至于如此。”
小月甚是惊讶,“可她差点就害了整个寨子。”
“毕竟也是她协助少主打胜了这一战。”
小月哼了一声,虽然未与秦清争辩,但心里是不服气的,她垂了垂眸,“阿清姐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秦清怔了怔,看着她的背影叹气一声。
秦清来到关雎楼,罗素还没有回来,她不想再耽搁时间,干脆在楼里等他,却遇上了春巴嬷嬷,秦清赶紧朝她施了一礼,原以为春巴嬷嬷不会搭理她,未料她主动问起阿勇之事。
“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秦清甚是诧异,还是将阿勇的死细细说了,再观春巴嬷嬷神色,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有泪花,“嬷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