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冽伤的不重,就是烫伤面积大易感染,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我每天都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替邢冽清理伤口,护士姐姐们都夸我做的比她们还好。
也多亏了这场意外,邢冽终于不在忙碌,可以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星期。
其它都挺好的,除了一点——被邢冽救下来的小姑娘,总是有事没事来看他。
今天带点老家寄过来的水果的明天带点炖了一下午的鸡汤。而且她一般中午来,能吧啦吧啦说上一下午,直到天黑再回去。
每次她走的时候,我和邢冽都要松一口气。
“赶紧出院吧,”邢冽吃着我给他剥的橙子,嘟囔道,“每天都要听这噼里啪啦的,我脑子里都快被搅成浆糊了。”
“人家给你送东西吃,”我幽幽的给他递着橙子块,“她是不是喜欢你?”
邢冽笑着咳了一声:“你别乱说啊!”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懒得看他。
“我没有。”邢冽手伸得老长,还要找我要吃的。
我手一抬,把新剥好的橙子塞进自己嘴里。
“你吃醋啊?”邢冽手指追着橙子过去,恶劣的捏了捏我的两腮。
我咽下橙子,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虎口。
“小树精,还会咬人,”邢冽低头摸摸他手上的牙印,“趁我卧病在床,就欺负我?”
“装什么装,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把橙子皮扔进垃圾桶里,“小姑娘给你带了晚饭,我就不送了。晚上我要去上课,你吃好放在床边,我回来洗。”
我最近在曹珩的建议下,开始学习人类的知识,准备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
他说我们树记忆力是人类的好几倍,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就能把人类甩出好几条街。
我只当了三个月的人就能和人类无障碍的交流,他说我算是树里比较聪明的那一波。
一想到以后我会和曹珩一样,我就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