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冷冽了起来，眼眸像冻结成寒冰的刀刃，冷冷的刺向姜娇娇。
姜娇娇被吓了一跳，被他毫无征兆的冷脸凶得委屈巴巴，泫然欲泣，“戚择哥，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喜欢着自己的姐姐，想要让姐姐参加自己的婚礼，让最亲密的姐姐当自己的伴娘。对于姜娇娇来说这样的想法没有任何的错处。
可戚择却忍耐不住的迁怒。从他去姜家说要与她结婚开始，她就一直只想着自己。他对她百般妥协，可她只顾自己幸福，却从未想过姜茹雪的感受。
她为什么不能想一想，若姜茹雪真做了她的伴娘，心中该是怎样的痛苦难堪。
姜娇娇眼中含着泪，嗓音带着些细弱的哽咽，“你生我的气了，你不愿意给我买婚戒，不耐烦陪我了？”
少女穿着修身的连衣裙，腰肢掐得不盈一握，此时眼眸中水汽涟漪，眼尾红红的，慌乱又无措。
戚择抿了抿唇，吓人的冷意褪去，他看着姜娇娇，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姜娇娇懵懂的抬头去看他，水汽蔓延的瞳眸干干净净，分明是什么都不清楚。
“你为什么要让茹雪当伴娘。”
姜娇娇眼眸中升起些迷茫，“姐妹当伴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如果姐姐不当我的伴娘，传出去才会说我们姜家姐妹不合吧。更何况我喜欢姐姐，你也喜欢姐姐，有什么不好吗？”
戚择的心脏在姜娇娇说出“你也喜欢姐姐”时一紧，僵直了好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姜娇娇并不是发觉了他的真实心意。
替换命格，被迫与姜娇娇结婚，这些事终究让戚择失去了他以往的冷静自持。
姜娇娇是对的，反而是他，因为自己对两个女人的愧疚而迁怒于了一个本应最无辜的人。
他有什么理由去苛责于她。
“我没有生气。”，戚择眼眸柔下来，努力让自己温和的解释道，“可能有些累了，刚刚语气有些不好，是我的问题。”
姜娇娇有些惴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扬起唇角，相信了男人的话，“那，我们去挑给姐姐穿的伴娘服吧。”
戚择觉得自己心口一窒，心口被气得发闷，还要咽下这苦果，“我有工作。”
姜娇娇的笑意浅下来，有些失落，“那我只能自己选了。”
戚择觉得自己的心脏似被用尖刀割裂着。血淋淋的让他认清现实，没有什么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