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颜垂放在双腿上的紧紧抓住了小包,细长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程冽,他们距离也不过几米,但却没办法说一句话。
那身嫌疑犯的衣服刺痛了许知颜的眼睛,这和程冽格格不入,在她眼里程冽是穿着干净的校服,亦或者是将来毕业的学士服。
他们多久没见了,许知颜一时算不清,久的好像过了一个季节,可是明明才七月底。如果时间很短,那为什么程冽变了这么多。
他站在被告席前,劲瘦的双手被手铐链住,头发被剃过,短的能看见头皮,那张硬朗坚毅的脸庞消瘦许多。
好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一样,他转过了头。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许知颜敛了神色,朝他微微的笑了下,只是落在程冽眼里,这笑比哭还难看。
程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回应,张了张唇,喉咙干涸的让人疲惫。
他沉沉的垂下眼睫,没再看她,静静的等待着审判。
两方律师打的如火如荼,许知颜始终看着程冽,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情她都想刻在脑海里。
她眼前闪过许多和程冽在一起的片段,印象里的程冽总是笑着的,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常驻着温柔和笑意,对她也好对其他人也罢,他总是极尽耐心,成熟稳重的让人放心依靠。
他像春日清晨里微凉的风,像夏天闷热窒息的空气,像秋天傍晚绵延千里的夕阳,像凛冽冬日下升出的腾腾烟火气雾,比少年多一分沉敛,比男人多一丝张扬。
那些美好的样子和此刻重叠,许知颜压下心口一遍又一遍冒出来的涩意。
他笔直的站着,是没有被折断的白杨树,可是他沉寂的双眼告诉许知颜,他累了,正在一点点不可控制的跌入地狱。
他把事实陈述了无数遍,那天的回忆几乎快被他说烂,字正腔圆的告诉警方他没有,铮铮铁骨在不分白天黑夜的地方慢慢被打碎,直到双眸变得涣散,思绪变得模糊。
最后在支撑他是他问心无愧的清白,是程孟飞和程扬的以后,是他对许知颜曾经做出的承诺。
他也有后悔过,如果那天再晚一些到,哪怕一秒钟是不是事情就会改变?
在数不清的问题中,给自己宣判过死刑,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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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填充过希望,可站在法庭上,他第一次发现命运是没办法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一审的审判在程冽的否认中结束,这意味着过一段时间将进行二审,也就是终审,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