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回头望着被抛在身后的火光,眸里映了一片红。
以另一种身份看着一场厮杀,可谓是种煎熬。
“你要怎么处理那两个人?”元季年回过了头,目光空洞。
“识相的话,可能会晚死一点。”裴浅的话顺着凉风飘到元季年耳朵里,“怎么,殿下对这事有兴趣?”
“只是好奇。”
□□的马又一次加速,元季年身子一歪,又一头扑到了裴浅背上,手下意识抓紧了裴浅的腰。
马停了下来。
元季年的手松开了裴浅的腰。
风吹着裴浅的发丝飘摇,传来淡淡的清香。
又生气了?
元季年还在暗自猜测的时候,面前递来了一张白帕子。
没有别人,裴浅也懒得给他好脸,语气也不怎么友善:“殿下想哭了就自己擦泪,擦完了,自己回营里休息。”
“???”元季年拿过帕子,心里骂了几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胡乱地塞到了袖子里。
马到了他们的营帐前,终于停了下来。
“殿下怎么了?”柳意温看着似乎等了很久。
元季年正要回答,就被裴浅的话堵住了。
裴浅下了马,笑容如雪梅初绽,漫不经心说的话却很刺耳:“不过几个贼犯入侵,太子殿下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元季年:我可去你的……
他被一个人扔到了马上,就这样看着裴浅摇着扇子,进了营帐。
“殿下回里面休息会吧,已经四更了。”柳意温仰头观望着天,“明日恐怕还有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