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云听这声音含糊不清又带了哭腔,立刻抬头去望,见她红唇微张露出点点舌尖双眸含着泪花,楚楚可怜,朝她看了过来。心软起身,柔声道:“让我看看,咬到哪里了?”

    魏芝忙不停指着舌尖:“舌头破了,你过来看,还流血了。”

    在夏青云走过来之时,她的眼睛里含了一丝促狭的笑意,一把将人圈进怀里,同坐一张椅子,双臂缩紧,偏头深深地吻住了唇。

    夏青云被她亲的骨头都酥了,又在气头上,只能努力往后躲不给她亲。

    魏芝的吻技娴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怀里的人其实已经软成了泥,偏还硬撑着而已,她也怕再次惹恼了小小,但矛盾还是要解决的,抓起她的手轻轻揉蹭自己的脸颊,:“我错了,不生气了好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火,夏青云抽出手,欲要挣脱她的怀抱,身子扭动,赌气地撅起嘴吧:“不要你抱,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不跟我商量,你有把我当你夫人吗?”

    “当然有!”魏芝忙解释:“我如果跟你说了,依你动不动心软的性子肯定会对我心存愧疚,要么你先口头上答应,然后胡思乱想,觉得我为你做的事太多了,你便头脑一热把本该我承担的流言蜚语全揽在自己身上。”

    夏青云抿唇不说话,似乎默认了她对自己的了解,片刻后,眸光微闪:“对,我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可是不应该吗?我就不能承担吗?先不说我对外是驸马是男人,私下,我们同为彼此的夫人,凭什么由你一个人来面对这些?你这样做,既让我心疼你,又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说罢,她情绪颇为激动,用力一挣,推开了魏芝,直奔门外。

    魏芝是几位公主中个子最高的,身姿窈窕高挑,芊芊长腿一迈,疾步追了上去,从后一把拥住,嘴唇亲昵地蹭着她的耳垂:“小傻子,如果无法生育的事落在你头上,过几年,父皇会逼着我们和离的,你要看着我再嫁给别人吗?”

    怀中的娇躯一顿,泪水也止住了,夏青云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睛,转身道看着她,长睫湿漉漉的:“只要你我相爱,父皇怎么会那么狠心。”

    魏芝失笑,却是宠溺:“哪个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子孙满堂?如我所说,父皇最多纵容我几年,到时也许不会逼迫我,他会去逼迫你,甚至会给你的太守爹爹施加压力,等你的老父亲来苦苦求你的时候,你又如何自处,心里不会增加负担吗?”

    夏青云哑口无言,她确实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也真以为皇帝对魏芝慈爱便什么都由着她去。

    就如皇帝嘴上拿魏芝喜欢女人这件事无可奈何,若她真的找了个女人,他便会不顾一切的拆散她们,为人父母都希望子女幸福美满,大都可以理解。

    魏芝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她无法怀孕,除非夏青云主动提和离,不然皇帝是不会吭声的。

    “可是你也得同我商量阿”魏芝声若蚊蝇,被魏芝有理有据的一分析,底气越发不足,对自己无远虑的头脑自惭形秽。

    魏芝说:“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对,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何事,我都同你有商有量,好吗。”

    夏青云点点头,道:“好。”

    二人算是和解了,牵着手回到了书案前,闲来无事魏芝观看起了夏青云画画,过程中,她看着纸上乌漆嘛黑的小鸟,眉眼弯弯,夸赞道:“麻雀画的真好看。”

    夏青云停笔,扁了扁嘴,闷闷道:“我画的是二妹妹府上的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