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在忙啥子撒?”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易子归,也不知从哪里学的川谱,听起来不着调却还有那么点韵味。
旅洁乐呵呵调侃她“老公想我了吧,这么久没打电话来,说,是不是背着我泡妞去啦?”
那头嘻嘻笑着,一脸的赖皮回道“泡啦泡啦,外面的野花都不如家花香。所以今天二老婆的妈也就是我的丈母娘之一做东,请长房和小房明儿一早都回家聚聚。”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旅洁假愠道“易子归你丫好好说话行不?老实说梅朵的妈妈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是不是她老人家明天过生日呀?”
“那到不是,不过你要是带个大礼回来偶也是欢迎地。”易子归依旧吊儿郎当。
旅洁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还真不想回去,于是认真道“子归我手上有命案呢,怕是回不了,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不周末了吗,我就想咱们一家四口好久都没聚过了,就打电话给真儿,她到无所谓随叫随到,可是朵儿却在老家,说是她家周围的樱花开得正旺让我们都去她家里。你也知道的梅妈妈的手艺和她那慈祥的面容我哪里抵挡得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不就给你打电话来了。”
“就为这事儿?”旅洁轻松了不少,正想拒绝,子归却带着哭腔嗲嗲地恳求“洁儿,回来吧,人家真的是想你们了,好想好想。要不你告诉我是什么命案,让我来帮你把把脉?”
旅洁心里一软,大家都是唯老师的学生,这个消息也真应该同她们说说。
“你还记得咱们读小学时的班主任吗?”旅洁问。
易子归一下就反应过来回道“当然记得,唯老师吗,离朵儿家很近,小时候咱们去朵儿家时还得从他家门前过呢。不过他应该早退休了,现在老家的房子早拆了估计是到山下享福去了吧。”
“对哦,我怎么都忘了。”旅洁记起往日情景。
子归担心道“怎么啦,唯老师出了什么事吗?”
旅洁难过地说“是呀,他走啦,是从小区的楼道摔下去的,镇上鉴定的结果是个意外,可是他的子女却不这么认为,一直在闹,现在案子交到了市里。”
子归心一沉,什么东西堵到了喉头让人难受,不过静默小许她就从悲伤的情绪中钻出来嘻嘻笑道“这样你就更应该回来了,你忘了吗朵儿的妈妈是老村医又是唯老师的邻居一定对他家的情况很熟习。”
“不过他都已经退休了多半住在镇上吧,跟梅妈妈见面的机会不多。”
对于旅洁的疑问子归自有她的看法。
“这个你就想多了撒,水凹镇就那么大个圈,死只老鼠都会被人议论半天,放心吧,你早点回来准有大大的收获。”
“这?”
“别这那的,早点回来,我还有事先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