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朝英话说一半忽的顿住,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是个出家人,麻烦你尊重我一下。”
“你也算出家人?”慕容复斜睨着她,“那王重阳怎么回事?”
林朝英怔了怔,“什么怎么回事,我跟那个老不死的没有关系,从来没有。”
慕容复幽幽道,“算了吧你,我可听说你还自己置办了嫁妆,连凤冠霞帔都准备好了,哎呀,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想看看,你这道袍换成新娘礼服会是什么样的?”
林朝英登时脸颊烫得不行,呆呆道,“你怎会知道的?”
慕容复当然不会解释,话锋一转,“阿萨辛走了半天了,你还不快去盯着他。”
林朝英冷哼一声,转瞬消失不见。
打发了她,慕容复马上派人前往襄阳城以西五十里的秦岭大山查探,他要证实阿萨辛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说实话,他对这支精锐确实颇有几分意动。
至于林朝英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倒没有放在心上,一万多军队能翻起什么大浪,难道还能在中原打下一片江山不成?
将明教的事交代下去,他靠坐在椅子上,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怔怔瞧了半晌,嘴角闪过一丝奇怪的笑容,“敏敏啊,这第二局你可是作弊了呢。”
这张纸条自不必说,正是赵敏让人送来的,慕容复之所以说她作了弊,便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说过第二局要赌樊城,樊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一无所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赵敏事先说了第二个赌局是樊城,那么他必然会引起警惕,樊城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丢掉。
另外蒙古能够无声无息拿下樊城,究竟是不是赵敏的功劳他一时无从证明,完全有可能是赵敏投机取巧,故意说成那是第二局赌局。
现在慕容复心中纵有疑问,也懒得去证实这个问题了,因为这场赌局中,最关键的还是要看第三局,就算让她一局也没什么。
沉思良久,他喃喃一声,“敏敏,这第三局我可不会让你了……”
第三局赌什么?二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但彼此心里都一种特别的默契,知道第三局赌什么。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这三天襄阳城的局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首先就是樊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襄阳城,以致人心惶惶,终日难安。
不过夺取樊城的七王爷大军倒如慕容复预料那般,外紧内松,表面上做出一副即将出兵攻打襄阳城的样子,实际却按兵不动。
另外樊城失守的原因也已探查清楚,鄂州军的将领中出了奸细,田师中不知道是投降了还是被杀了,总之是失踪不见,那个奸细利用职务之便在大军粮草上下毒,直接毒杀了近半鄂州军,剩下的一半直接溃不成军。
毒杀近十万大军,在历史上也不多见,原因很简单,想要毒倒那么多人,所需的毒药数量何其庞大,这么多毒药堆在一起,就算一个瞎子也能看出有问题,而且大军行军过程中,粮食和饮水都会提前试毒,基本很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