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热好了饭菜,招了招手。起身去搀扶婆婆:“婆婆饿了吧,去吃点儿早饭。”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我。”
婆婆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在衣服上反复摩擦,我推着婆婆去往饭桌:“我这啊都只是些粗茶淡饭,婆婆不嫌弃就好。”
拖着小云拉开木凳,加上我在后面推波助澜,婆婆这才安心的坐下,见着桌上仅有一双碗筷又站了起来:“这……”
我双手搭在婆婆的肩上:“婆婆,我和小云都吃过了,不饿的,您还是快吃吧。”
婆婆低下头,望着肚子一声声的召唤,终是抵挡不住这才坐下吃饭,但动作却显得格外拘束。
小云趴在桌子上:“婆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您就留在这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是啊。”我在一旁附和道。
说到过年,婆婆脸上挂着很特别的笑容,小云好奇:“婆婆,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啊?”
婆婆放下碗筷,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将其舒展开来:“这个是我儿子寄给我的信,我不识字,但我听邻居说他过年就回来,明天就过年啦,我儿子也要回来了。”
我也替婆婆感到高兴:“婆婆真是好福气。”我将头靠了过去,手不禁抽搐了一下,内容大致写了:
“我哥哥去年出门打工,确因重伤不幸去世,母亲因此受了刺激,精神上也出了一些问题。如果她在你面前提起我哥哥。又看到这封信的话,请您不要在意,也不要告诉她真相。我怕母亲会受不了。”
写这封信的好像是婆婆的另一个孩子,那婆婆的儿子……想到这儿我看了看婆婆:“婆婆您有几个孩子?”
婆婆敲了敲脑袋,有些疑惑迟钝:“孩子?我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婆婆望向门外,沉默了许久。
直到一个黑影倒映在地面,婆婆才感到坐立不安。轻轻的叫了一句:“儿子。”一个黑瘦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妈,我来接您回家。”
婆婆那双抖动的手已经将她全部的心情释放。小云的眉心紧锁,两眼直盯着他看,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小妹妹在看什么?”了声
小云冲他笑了笑:“姐姐好漂亮。”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我差点站立不住。
男人听到小云的夸奖非但不生气还十分开心:“谢谢小妹妹。”说完扶过婆婆准备离开,他真的是婆婆的儿子吗?
他们快踏出大门了,我叫停了他:“请等一下。”
男人回过头微笑着说:“姑娘,今天我母亲给您添了一些麻烦,很对不起。”他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