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哭不闹,不说不笑,不看他,不骂他,不打他,甚至睡下前也没把他赶出房间。

    风午悦太安静了,让等着她发脾气的宗持,心情越来越糟糕。

    他说不上缘由,只觉得憋闷压抑。

    宗持走到床前,风午悦背对他而睡,长发没有擦干,又乱又湿,枕头上一片水痕,被子下的身躯单薄瘦弱,像长在悬崖峭壁的幼苗。

    宗持鬼事神差拿起木梳,给她通头发,粗鲁笨拙,但终归没有扯到她的头皮,而后又用内力烘干。

    宗持莫名其妙做完这一切,把玩着她的青丝,手指勾缠,白与黑,泾渭分明,又致命吸引。

    他问,“真的喜欢金锦叶?”

    “……”

    “你种它图什么?”

    “……”

    “名贵花卉,我有很多,比金锦叶稀奇的,也不少,明天都拿来给你挑一挑?”

    “……”

    宗持松开手,任她的发丝滑落,“你睡。”

    他站起,很快走出房门。

    床上的风午悦睁开眼,双手打开,看了一眼掌心死掉的金锦叶,十指又合拢。

    一团绿色光芒,无声绽放,将其紧紧包裹。

    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

    清早,雪茶来叫风午悦起床,正要开口,猛然发现昨夜放在床头的盆栽不见了。

    给风午悦盛粥的时候,她道,“小姐,你的……小金……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