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团扇,手腕没有骨头似地摇着,比窗外洒下的日光还慵懒,“你喝的是什么药?”
宗持在看风午悦洁白无瑕的手,暗想昨夜擦的药果然没有白费,“治病的药。”
说了等于没说。
风午悦轻哼一声,不说她也知道。
不知想到什么,她深深凝望宗持一眼:傻子。
“那祝你早日痊愈好了。”
风午悦撇开目光,一低头,忽然发现宗持脚边放着两盆金锦叶,忙抱起来察看。
确认没有问题后,她扬起笑容,天光落在脸庞,粲然至极,分不清谁让谁更闪耀。
宗持移不开眼,沉浸在她的笑里,不掺杂任何欲望。
风午悦道,“我要回去了。”
“沧雾,备马。”
宗持起身,看样子要跟她一块回风府。
……
风午悦以为,宗持所说的“备马”,是给他自己一个人,至于她,他怎么也得备一辆马车。
但同样备了一匹马是怎么回事?
她身娇体弱,骑马回去会颠个半死的行不行?
宗持翻身上马,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你不会骑马?县尉府的马球赛可看得懂?”
风午悦手里团扇摇地快了几分,小眼神没有灵魂,“我会。”
她踩着马蹬骑上去,动作利索,看起来挺像样子,然后催促宗持,“但我骑速慢……你先走。”
宗持策马疾驰,红衣当风,犹如离弦之箭,流星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