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情感障碍,这种病轻者可治愈但易复发,重者难以治愈,累及终身。
“她已经闹过三次自杀了,把她爸妈吓得不轻……”
程以骁给她盖了被子,轻声将客厅吊灯关灭,开了餐厅的一道小灯。
“嗯,明天聚会你们去吧,我难得放假,要陪nV朋友。”
电话那头的同事调侃他将来结婚一定是个妻管严,程以骁笑着,嘴角却苦涩。
结婚这件事情,关系到两个人的一生。他怕杜禾一时冲动,会后悔。
虽然,他的的确确希望一直睡在自己枕边的人,是她。
杜禾半夜醒来,看见程以骁坐在她旁边看球赛。
电视没开声音,男人看得失神。
她凝望了他的侧颜半晌,开口沙哑破碎地喊他名字。
“程以骁……”
何等难听,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等等,我去倒水。”
她感觉脑袋很沉,身T半点力气使不上,复又躺回沙发里。
一杯温水下肚,她感觉喉咙好受了些,也还是很疼,卡了鱼刺一般。
程以骁的手凉冰冰的,探了她的额头,说了一句。
“杜禾,你发烧了。”
杜禾看着点滴架上的药水吊瓶发呆,白炽灯在眼前晕成朦胧光圈。
程以骁摩挲着她没扎针的另一只手,白皙皮肤下隐约可见青sE的静脉血管。
“我给你叫了瘦r0U粥,差不多到了的时候我再叫你,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