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因着贾琏跟着贾政去参加那些酸儒才会参加的宴会,很是不满,作为他的儿子,就是到了出门应酬的年龄,合该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带着孩子出门见世面。
哪里用的到贾政一个做叔叔的去操心的?好像贾琏没有父亲一样,这不是咒他呐,贾赦倒是找过贾政说这个问题。
不过贾政把老太太当初说的话拿出来堵了他的嘴,贾赦自然不好再怪罪他。
只不过因着这是老太太交代贾政做的事情,贾赦免不了要抱怨一声老太太对他有偏见,更喜欢贾政一些。
琏儿作为他的嫡子,将来爵位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能跟着他出门应酬了,那些勋贵人脉也是要交际往来,才好长久的保持关系的。
只老太太很是不悦,“你们若是去个正经一些的地方,我能不让你这个做父亲的疼孩子,你说说,琏儿才多小,你就打算带着他去花楼?没得将好好的孩子带坏了。”
有了老太太这一番话,贾赦这心里的气出不来,免不了要迁怒到孩子身上,又想起之前他督促贾琏上进读书,贾琏非但不听,还和老太太告状。
如今合着这个事情,又被贾赦记了一笔,贾琏因着往日里读书的事情,被老太太免了去东大院请安。
直接在荣庆堂就一并请了,也是今天贾琏得了恩典,不用进学,放一天的假,贾琏这才自己去了东大院请安。
贾赦免不了要拷问拷问,好好的族学不去上,有举人功名的先生不要,偏偏跟着那么几个没什么出息的清客学习,他倒要看看能学出什么好来。
因着贾琏有一段时间没有学习四书五经了,反正他也不用科举,自然不再背诵。
如今被贾赦这么一问,倒是问住了,让他背是背不出来的。
“看看,看看,你当他们是为了你好的?如今这才不去族学几日,学问便疏松到这种地步。再这么荒废下去,只怕以前学的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大老爷,先生们说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才学不进去,索性儿子又不去参加科举,只要通读几遍,懂得里面讲的道理就足够了。
“且不用再死记硬背那些,我最近跟着先生们钻研画技,先生们说我在画画上很有天赋的。
“且我进步很大,儿子这正在兴头上,四书五经这一块儿便是耽搁了一些,虽然儿子背是不会背,若是大老爷考校一下哪一句是个什么意思,儿子还是能说出一二来的。”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上进心的,你看看珠儿,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倒背如流了。
“如今不求你像珠儿一样倒着也能背,起码能顺着背下来,这点要求都做不到的?你天天跟在珠儿后面,怎么没将他勤奋的劲儿学到。
“倒是见你嘴上的功夫越是了得,还好意思觉得自己是天才,你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
“来人将我的鞭子拿过来,小小年纪倒是学会说大话来糊弄老,子,打一顿就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