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通身矜贵的人儿除了皇室怕是再也养不出来。
最接受不能的怕是商铺大娘,她瞪大眸子,见鬼似的后退,“你,你你你怎么可能是长乐公主?”
她惊讶的模样实在滑稽,惹得沈清姝轻笑出声,“你觉着是有人伪装本宫?”
沈清姝故作疑惑地反问。
她身后的锦夏听到她的身份,不可思议望着她从容镇定的背影,贝齿咬住娇嫩的唇瓣,杏眸里浮现出些许的挣扎。
“民……民妇不敢。”大娘脸色发白跪倒在地,硬挤出一抹笑容,“公主殿下,民妇也不知道是您驾到。”
沈清姝仿佛忘记了她跪在地上,把玩着散落的发丝,玩味地接话,“不敢?”
大娘抖得筛糠似的,她片刻之前的姿态多嚣张跋扈,现在就有多狼狈害怕。
围观的女人们只觉风水轮流转,若非绛衣阁的绣娘是自外地来的,绣法独特精巧,衣物款式新颖,大伙憋着气求一件绛衣阁的衣服。就凭大娘的态度,便无人愿意来。
在场的哪个,平日都没少受大娘的气,此时只觉解恨。
只能说管事到底有几分手段,吊住了顾客。只是用在耍心眼身上,差点误了大事。既如此,休怪她不客气。
沈清姝轻笑,“我瞧你欺负客人时,倒是没什么不敢的。”
“她,她根本不是客人。绛衣阁衣物贵重,民妇也是怕她冲撞贵客。”管事大娘支支吾吾解释,明显底气不足。
“可本宫瞧着,冲撞贵客的人好像不是这位姑娘。照你的说法,冲撞了贵客需要从绛衣阁滚出去?”
少女风轻云淡说着,直直击中大娘的命脉。
在场诸人冲撞了她的只有大娘一人,大娘脸上多了几分惊恐,惶然道,“公主殿下,请你念在夫君他兢兢业业打理铺子数年的份上饶过民妇吧。”
帘子背后的中年男人闻言,眉头舒展,嘴角露出一抹笑。
也算无知妇人有点用处。
如沈清姝所想,管事自然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气。见两人起了冲突,沈清姝迟迟不表明身份,打定主意躲在幕后。
两人起了争执,若是她说不过大娘,届时他再出场自然可以轻易拿捏这位脱离王府,无依无靠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