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过了,”徐啸行戴着耳机正在和发小连麦打游戏,“什么滋味?忘了。”
他舔过虎牙,舌尖从齿列上一颗一颗捋过去。
耳机里商少英叫着:“不可能!这感觉还能忘了,骗鬼呢。”
“对,”徐少爷翘着二郎腿说,“骗你呢。”
“靠……算了,随你骗,反正我没骗你,标记Omega是不是很爽?感觉自己是个架在大火上烤着但没有蒸汽出口的火炉,高压临近爆炸,然后突然找到了地方宣泄……”
徐啸行靠在椅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我这是为了治病。没那么多感觉。”
“嘁,你就装吧。什么时候回学校?”
“要再观察一周才能取下监控手环。”
“哦,那你的‘药’呢?”
游戏屏幕上跳出巨大的胜利图标,徐啸行却半点获胜的喜悦都没有。
他的“药”是特效药、急救药,是个活生生的人,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燥郁。道德观念和身体病况惨烈对线,折磨着他的大脑。
标记的过程在他脑子里反复回放,身体不受理智束缚地沉迷,一遍又一遍回忆当时的美妙——
齿尖压进柔软的皮肤叼咬住猎物,对方脆弱的脖颈完全把控在他的掌心,Alpha的控制欲得到强烈满足。
Omega信息素的气味又冷又甜,像酷热之下的冰撞芽茶,啵啵冰粒噗啾破裂,苗梢嫩芽忽而被他采撷,尝到清凉甜蜜的滋味。
Alpha信息素的躁动被疏通安抚,徐啸行从来没有在失控中这么快地恢复正常,那一瞬间的喜悦确实难以言喻。
但那个Omega也太孤傲了些,又是躲又是推的,好像他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罗刹,只一个劲儿冷着脸地拒绝,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不不”的,像一只……徐啸行脑子卡顿了一下,大概像一只结巴了的布谷鸟,想到这儿他又被自己逗笑了。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他的药”。
“我说……”商少英的语气变得微妙,“你该不会变成痴汉了吧?我就问了一句,你在那头突然笑什么,怪瘆人的。”
“……痴你个头。到时候他和我一起去上课,转学手续梁盱在办了,这事你别和其他人说。”
“有什么不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见过的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