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酸又甜!”我爸吃着果干给酸得直眯眼睛,我想起黄颓子的酸甜味道也忍不住直流口水,也捏了一个放到嘴里。
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里头种子被咀嚼时那种芝麻似的感觉,棒极了。
我爸忍不住又拿了一个放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别吃多,这个太酸了,容易酸倒牙。”我提醒他。
“没事,我知道,”我爸又吃了一枚才把罐头瓶给放下:“还怪好吃的。”
我问他:“爸你说五块钱一罐有人会买吗?”
“我觉得会有,”我爸说:“这个比葡萄干好吃,葡萄干是甜,但这个又酸又甜,而且里头的籽特别脆,咬着嘎嘣嘎嘣的,香!”
听我爸说好吃,我也有了信心,告诉他有一罐是打开让客人尝的,每人只给尝一个,我爸点头答应。
“这个很酸,不能多吃,会酸倒牙。”我见他又从罐头瓶里捏黄颓子吃,多给他说了一次。
“我知道,这还用你说?”我爸很烦地摆手,他说他又不是没吃过酸杏,当然知道倒牙。
做早餐的时候光有稀饭,我爸还专门问我:“没面包?”他以为我每月初都会给他们做杂粮面包吃的。
“没,你们乖乖把果干卖出去,等有了钱我给你们买大馒头。”我安抚二位。
我妈端着稀饭慢吞吞地喝,抬起头说:“杂粮面包更好吃,还顶饱。”她口味怪,偏偏喜欢参薯那股淡淡的酸涩味,每次吃参薯面包都比我跟我爸吃的多。
我背着一瓶黄颓子干去学校,挨个给同学发果干,一瓶黄颓子堪堪给全班同学每人两颗,大家都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怪异水果非常好奇,酸甜的口味和有嚼劲的种子也让他们很意外,纷纷问我这是什么,在哪弄的。
“我家有卖,五块一小罐头瓶,八块一大罐头瓶,有想要的把钱给我,下午我带给他!”我趁着还没打铃上课喊了波广告,还真招揽到几个客户。
有三个人当场就交钱要买,另外两个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向我预定了,下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下搞定五单生意可谓开门红,我心情也倍棒,连上课都倍有精神,甚至主动举手回答了好几个问题。
中午放学回家之前我特地去菜市场采购了一些蔬菜、一小块肉和一些米,回家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好长时间我们家都没有能开开心心吃上一顿好的了,这下可算能奢侈一次,算是个非常好的开始。
可惜饭桌上我爸和我妈两个人都苦着脸,不怎么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