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芷摇摇头表示不知。
何红棉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渐冷。
“想必鸦栖阁被灭的前因后果你是知道了,那些蝼蚁在我父亲庇佑下修行,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合起伙来谋反,当真是该死!
我母亲被他们抹了脖子,父亲万箭穿心而死,小弟弟才三岁,被他们摔死在洪溪边,若不是韵锦带我跳入洪溪遁走,我也一定早化成了白骨。
我从前那么幸福啊,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朝天翻地覆,我那个恨呀,恨不得将那些谋害我们家的奴才们生啖其肉。
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对不对,兰芷?你毕竟亲眼见过含笑谷的惨剧,不是吗?
这么多年你苦苦守护着白镜之不也是因为放不下吗?”
“母亲知道含笑谷的事?”姜颉彦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
何红棉笑了笑,声音更冷,“如何不知,含笑谷白家也是我们家的奴才啊!可惜白家一样不忠,虽然没有参与鸦栖阁的屠杀,却也没有护主,自己全身而退,跑了!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姜颉彦惊骇的问道:“母亲做了什么?”
何红棉安抚的轻拍她的手背,“你别急,听我慢慢与你细说!
当初韵锦带我逃出鸭溪,我不会功夫,她的功夫虽然不弱,却也算不得顶尖高手。我们无处可去,惶惶不可终日的东躲西藏。
后来隔了三四个月,也没见江湖上有人追杀我们,细细打听才知道,原来当日我的闺房起了火,大火将洪溪上的竹楼烧塌了,那些人觉得我不是烧死了,就是落入洪溪淹死了。再加之我并不会功夫,就算没死也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所以便不再管我了。
又过了半年,我同韵锦潜回鸭溪,寻回了幸存的族人,在鸭溪重新安定下来。
爹爹母亲和弟弟在我面前惨死,我日日夜夜诛心,断不肯如此放过这些忘恩负义的奴才们。
韵锦潜回鸦栖阁,从密室中取出来一些除禧术的孤本。我们开始修炼。
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并没有修行的天赋,韵锦也是,早已过了精进的年龄。
正在这时,我们碰到了你爹爹。他资质上乘,却没有时运,很是苦闷。于是我选了他作为复仇的工具……”
“爹爹知道你是鸦栖阁的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