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浪花造型摆件,有个极有气势的名字:白浪滔天。这只白浪滔天造型一点都不敦实,极其妖娆地扭着身子直冲霄汉。

    此时它正在摆台上摇摇晃晃,有亲吻地毯的强烈欲望。

    扈樱当然不能让它如愿,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它,捏着它顶上圆滚滚的水珠造型,长吁短叹:“你还是继续滔天吧,千万别学落叶。”

    她一手牢牢地抱着摆件,一手拍着胸脯压惊。

    一颗心总算是又落回肚里。

    成功拯救白浪滔天!

    窗外的身影也成功地落入泳池里,适逢其会地一声“扑通”,水花却压的极好,只溅出小小一捧,迅速落回泳池。

    扈樱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大,当然没能盖住外面的声音。

    唰的一下回头望出去。

    窗外的大露台安静地就像自己起了幻听,但泳池里涟漪阵阵是幻听不了的。

    这里是顶层,有一百多米,普通小毛贼肯定飞不进来,大概率是一只鸟不小心撞进来了,而且没听见鸟叫,八成是淹在水里了。

    扈樱小跑出去,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抱着差点儿要啃老的白浪滔天。

    推开门的那瞬间,她连后续处理都已经想好了。

    活着,擦干,医治,放了。

    淹死,擦干,拔毛,炸了。

    不能浪费不是?

    淹水里的鸟儿怎么这么大?

    躺在水底的……像个人?

    很眼熟,扈樱迟疑地开口:“敖仲哥哥?”

    敖仲哗啦一下从水里冒出来,手足无措地看向扈樱:“你……”